忆起从前,沈夜衡冷峻的眉目缓和了些许,“三哥带你去玩。
你喜欢什么,三哥都给你买。”
“三哥对念娇最好了!”
沈念娇挽着他胳膊,同他一同走下了茶楼。
“三哥,我好像看到了灵熙姐姐!”
……
清茗轩大堂中,沈绾梨、裴灵熙、沈清芷、沈清荷和沈清茉五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放着点心瓜果,还有几本苟戴先生的话本,这会儿正在一块听说书。
裴灵熙晃悠着腿,一手托着下巴,“还是燕京城好玩。
话本都讲得那么精彩。
不过我一瞧见书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晕,就连兵书都是让夜衡哥哥念给我听的。
他念的死板没感情,每回我听着都要犯困了。
还是这说书先生厉害,我越听越起劲,都想要抡起红缨枪把那话本里的恶人捅穿。”
裴灵熙说着手都有些痒了,也就是手头边没红缨枪,不然高低得给沈绾梨她们舞几招。
沈绾梨漫不经心地翻动着话本,每次苟戴先生的新话本一出来,她就会去买,也时常和表姐们一起来茶楼听书。
沈清荷心细,“这同一个话本,绾梨你怎么买了那么多本?是要送人吗?”
沈绾梨把话本摞了起来,“嗯,阆华苑的丫鬟们也喜欢看。”
前世师父也喜欢看苟戴先生的话本,书房里有全套,十分齐全。
这些话本都是最新出的,若非她让怀珠诗社的师焕云帮留意着,还抢不到呢。
到时候她便给萧韫玉送去。
沈清茉觉得点心有些腻味了,灌了两口茶,“我还是喜欢上回和绾梨来听的那个女状元的故事,若是女子也能进书院学君子六艺,参加科举就好了。
但这几日,说得都是那些个缠缠绵绵的情爱,虽然也有趣,但听多了有些腻。”
沈清芷说:“苟戴先生写了什么,清茗轩的说书先生便讲什么故事。”
沈清荷温温柔柔地笑着:“说不准那位苟戴先生这些时日喜结良缘,也一门心思想着谈情说爱了,才让茶楼一连数日都在讲这爱情话本。”
苟戴先生的话本包罗万象,既有仙侠鬼怪,也有宫闱秘事,奇闻诡案,但最受燕京女子追捧的还当属他写的爱情话本。
沈绾梨觉得那位苟戴先生心思活络,时常写一些离经叛道的故事,应当年龄不大,“只是不知苟戴先生是男是女。”
沈清茉说:“肯定是女子。
那些酸儒,最是看不起女子,哪能写出女状元?他们只会写穷书生富小姐和仙女放牛郎的故事。
我娘都说了,谁家脑子正常的高门大户富贵娇花,愿意下嫁寒门过苦日子啊?
也就是穷酸书生的幻想罢了。
但这苟戴先生写的就不一样了,他话本里的仙女,为了惩罚偷衣服的放牛郎,把他变成了一头牛哈哈哈!”
众人听着都忍俊不禁。
沈绾梨则是暗暗钦佩,感慨:“也不知苟戴先生是怎样的奇女子。”
此事,清茗轩二楼一处雅间。
竹帘垂落,隐约可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如玉郎君。
这个位置的窗户正对着茶楼中沈绾梨几人的位置。
萧韫玉将沈绾梨等人的谈笑声尽收耳中,不由沉默。
一旁的暗卫学了句:“也不知苟戴先生是怎样的奇女子。
殿下,你知道吗?”
萧韫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