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半天都说不出话。
之前我被古琼打伤,休养了一个多月,这期间周勋根本就没碰我。
如果说是我之前怀的,那在医院的时候,不可能检查不出来啊!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不久前我的大姨妈准时来了。
所以我没压根就没怀上孩子,就更谈不上流产……
我愣愣地瞧着周勋,想从他眼里看出他开玩笑的痕迹。
可惜他眉头紧蹙,面容严肃,完全不像是在跟我说笑。
我彻底呆住。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声音格外温柔:“所以你要好好地休养身体。”
我蓦地想起那一大碗乌鸡,还有宁姨的唠叨……原来她们都以为我里流产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询问,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周勋捏了捏我的手指,示意我好好休息,便起身去开门了。
门打开,便传来周姑姑的声音:“她好些了吗?”
周勋道:“好多了,谢谢姑姑关心。”
又听周姑姑道:“我进去看看她。”
我一惊,抬头望过去,发现周姑姑和小晚就似乎要破门而入。
周勋挡在门边,迟疑道:“她刚刚醒来,情绪不太稳定,要不姑姑晚点再来……”
“怎么,你还防着我?”周姑姑语气很不高兴,音量拔高了几个度。
接着我便看见她推开周勋,被小晚搀扶着走了进来。
我连忙躺好,又酝酿了一下情绪。
周勋既然说我流产了,虽然他没和我解释,但我猜他肯定有原因,我当然不能让他的计划露馅。
可惜我没流过产,不太清楚该怎么表达这种哀伤。我认真地想象着失去孩子的痛苦,一边在被窝里狠狠掐自己的膝盖。我膝盖跪了半个晚上,动一下就很痛,更何况我还用力在掐,一瞬间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周姑姑和小晚正好走到床边。
两人都在盯着我。
我流着泪,眼里故意露出一丝哀怨,低声喊道:“姑姑。”
实际上我也确实挺怨周姑姑的,流产的事虽然是假的,可她确实让我跪了好几个小时,我都不知道自己膝盖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可能是我的样子有点吓人,周姑姑再没有之前的嚣张,但她脸色极为难看,盯了我半晌,道:“你身体怎么这么差,跪一下就流产!”
七个多小时,那叫跪‘一下’?
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她的语气,就好像流产都是我身体太差,跟她无关一样。
我再掐了下膝盖,哭得更凶了:“是……是啊……我前不久受了枪伤……”
受伤的事,我相信他们应该都清楚,恰好可以拿来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