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瞪着女孩子,说实话,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么无礼的话。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地问:“说说看!”
被梁晋这么一问,萧雪芽突然泪水又充盈了眼眶,她低下头,“吧嗒”
一声,眼泪又滴落在白色的医院被子上,那轻微的声音虽然几不可闻,但是梁晋看着萧雪芽,却说不出话来。
萧雪芽呜咽着说:“院长,院长,小松说,舅舅舅妈要我退学!”
听了这样的话,梁晋一时无言,他知道她是警校的学生,尹一承也跟他解释过她受伤的原因,说实话,当时他内心感到极其惊愕和愤怒,甚至对着有多年交情的尹一承也语带讥讽,“你们警察队伍没人了吗?”
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女孩,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警校,根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人应该呆的地方啊。
“怎么办啊?”
萧雪芽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瞅着梁晋,“当初我高考的时候,他们就不同意我报考警大,现在又要让我退学……”
她越想越伤心,又哽咽了,索性呜呜地哭了起来。
梁晋还没有说话,身后却有人说:“哎呀呀,小雪怎么在哭啊?又是谁惹了我们小雪啊?”
听到这个声音,梁晋不禁翻了个白眼,这是隔三差五就要跑到医院来,虽然很烦人,却没有任何人敢管的,仁安医院的创始人,梁仁安。
“小雪怎么啦?为什么又哭啦。
乖乖乖,谁欺负你啦,有什么委屈跟爷爷说。”
梁晋见她又要扯被子,抽了张消毒纸巾给萧雪芽,说:“别用被子擦眼泪!”
萧雪芽接过纸巾,吸掉脸上的泪水,露出笑容说:“梁爷爷好,没有人欺负我。
我只是,我只是……”
她想找个理由,却找不到,只好说:“伤口有点痛。”
梁仁安道:“晋,她伤口疼,你还站着干什么?你怎么做医生的?还不快去拿止痛针。”
萧雪芽有点诧异地看着梁仁安对梁晋呵斥,梁晋在仁安医院说一不二,医生护士自不必说,不管多大牌的病人,在他面前也只剩下唯唯诺诺的份,也只有梁仁安敢这么训斥他。
梁晋道:“打什么止痛针啊,她的伤在头上,你也知道止痛针打多了不好。”
梁仁安想了想:“说的也是,我一时着急忘了。”
说完,又看着萧雪芽道:“乖乖,痛的话忍耐一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还小,打太多止痛针不好。”
萧雪芽“嗯”
了一声,这个老人家待她极好,也可以说,是少数几个可以让她卸下心防的人,她问道:“梁爷爷你说过要带给我好吃的白色巧克力,你带了吗?”
“带了带了!
梁爷爷怎么会忘记跟你说过的话呢。”
梁仁安说着,把一个白色的铁皮暗扣盒子放在萧雪芽面前,盒子上印着雪花,这是日本的巧克力白色恋人。
萧雪芽看着这个盒子,眼睛都在放光,“哇”
,她叫起来。
看见这个女孩子一分钟前还哭得稀里哗啦,转眼就可以笑得如此甜蜜。
梁晋也不由得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