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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凌宇不信任他。
任渠椋给他的木牌,是只有他感到危机感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的。谁知道林雁一有没有在食物中放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谁知道自己若是吃了这些食物会不会失去意识。
万一他晕了过去,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可是几天下来,顾凌宇一点也没想到脱困的方法。
不仅如此,那天他用手轻轻地在护身木牌上摸索,摸到了一条淡淡的裂纹。
护身木牌和雕刻者之间是相互能够感应的。顾凌宇不知道这一条裂纹的出现究竟是因为那天自己无意间使用了一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不敢想,不敢猜。
这条裂纹,让顾凌宇心下不安。
他也不知道,出现了裂纹的木牌,还能不能在危机时刻再发挥一次作用。
顾凌宇将手伸进袖中,再次摸到了那块抚摸过无数次的的木牌,摸上了那一条淡淡的裂纹。
“任渠椋……”顾凌宇喃喃道。
哐——
房间的门被一人暴力地踢开,门口站着面色阴沉的林雁一。
这几天的时间,不知道林雁一是什么心态,一直都对顾凌宇格外的温柔,每天都想哄骗小孩子吃饭的大哥哥一样,好言好语地对待顾凌宇,即便顾凌宇从来不会给他好脸也从未改变,从来没有过今日一般阴沉神色。
而且这个时间,根本就不是饭点。林雁一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顾凌宇警觉地看向林雁一,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木牌,右手严严实实地藏在繁复的衣袍之下。
林雁一风风火火地走到了顾凌宇面前,狠狠地开了口:“任渠椋?我这样对你好,你还要在我的地盘上喊他的名字?”
顾凌宇微微一愣。
林雁一没有管顾凌宇的神情变化,自顾自喋喋不休起来。
“你之前不信任我,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因为种种原因,做出了很多不由心的事情。你怀疑我,我不怪你。但是这几日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一日三餐地伺候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能接受我,我也就不强迫你,你还要怎样!你还在我的地盘上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顾凌宇完全没有关注林雁一言语中其他的意思,只有些愤怒地问道:“你监视我?”
若非如此,怎么会他才喊了一声任渠椋的名字,他就能这么及时地赶过来?
这几日林雁一都不曾来打扰他强迫他,每天都只在固定的时间来三次,其他时候都是派了其他人来帮他打扫房间,或是送一些莫名其妙的灵石或是小玩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