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顾凌宇便也点了点头,用河水帮任渠椋擦了脸之后,两人只淡淡在脸上涂了一层脂粉,梳了女子的发髻,便朝着知行门出发了。
“请问二位……请……请问二位……是哪个门派的?”门口的小弟子看到顾凌宇和任渠椋,神色诡异,话都说不清楚。
任渠椋僵硬地将他们从那个两个姑娘身上搜到的玉牌递了出去。
“这位师兄好,我们是南疆来的,南疆婵陵门!”顾凌宇捏着嗓子做妖娆之姿。
那位弟子确认过玉牌没有问题之后,面部表情还是有些扭曲,半晌才深吸一口气:“二位仙姑,请这边走,跟着这位师弟即可。我们掌门已经为二位备好了客房。”
一路引着这两位人高马大的“仙姑”进了客房之后,引路的小弟子才和其他师兄弟抱怨:“不是都说南疆姑娘娇小可爱么?不是都说婵陵门弟子貌美如花么?这都是什么清奇的品味啊!”
两个人高马大的“南疆姑娘”直到进了屋子,才总算松泛了些,匆匆关上了门。
“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对知行门的地形还不熟悉,不能贸然行动,还是得先打探一下地形再说。”顾凌宇道。
大多数门派都是今天到达的知行门,已经这个时候了,想要议事必然也得等到明日再说,他们倒是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打探地形。至于晚上知行门掌门宴请诸位来客的晚宴,他们推脱说身体不适不去便是了。
反正知行门最近想必乱得很,又来了这么多人,怕也是没有功夫去管婵陵门这么个小门派的人是不是出席。而且到时候各大门派的人全都聚集在正厅,也正是他们出门做事的好时候。
任渠椋对顾凌宇的观点表示赞同,但是情绪不是很好,于是只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顾凌宇正要继续说下去,扭头便见了任渠椋一双饱含着幽怨的眼睛。
“哎呀,我刚刚那不是为了套话嘛!再说了我也没干什么啊!”
方才两人由那小弟子引着进入知行门时,恰好路过了一处比较偏远,没什么人的小园子。顾凌宇想着他们对知行门都不熟,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感染了疯病的人和陆阮青分别在哪里,这个小弟子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如果能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能省很多事情,于是便向那小弟子撒了个撒娇。
然而结果是,那个小弟子不仅没有被套出话来,反而一脸嫌弃地越走越快,顾凌宇还顺便地得罪了眼前的这一位。
任渠椋一脸幽怨:“你都没有……那样唤过我。”
顾凌宇:“……”
哪样?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好哥哥?”
任渠椋:“不是这个语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种语气的问题?!
实在是招架不住任渠椋的眼神攻击,顾凌宇只好无可奈何地妥协,在任渠椋无数次的纠正之后,拽着任渠椋的衣角用百转千回的声音唤道:“好哥哥~我们一起把女装换下来好不好?”
任渠椋终于满意,将顾凌宇揽入自己怀中,鼻尖抵着鼻尖:“下一次,不能再用这样的方法,任何情况都不可以!”
好容易盼到了晚上,告诉了前来传话的小弟子,说过了他们身体不适,不便出席之后,顾凌宇和任渠椋便打算换上合身些的夜行衣,再出门去探。
白天是为了维持形象,不得已而为之,到了晚上总算是能换回合适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