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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阮青出事了?
任渠椋微微震惊,旋即问道:“请问……知行门少主怎么了?”
“二位这五天是去了多远的地方办事?这么大的事情,怕是整个修真界都要知道了,二位居然不知?”
盘问了许久,二人才总算是套出了事情全部的前因后果。
原来那日,他们刚刚离开酒楼不久,陆阮青便按照自己以往的惯例,和自己的那些朋友们一起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
谁知道还没有开始吃饭,陆阮青的跟班之一便突然发狂,状若疯癫,朝着陆阮青扑去。陆阮青没有防备,当场便被那人袭击,昏迷不醒。紧接着,那人又开始袭击其他的人。
击倒了陆阮青和房间中的其他人之后,那人便冲出了房间,在酒楼大堂中四处撒野,整个酒楼都一片混乱。
好在当时这附近有知行门巡逻的弟子,才将那人制服,带回知行门关押了起来。可是不过几个时辰之后,那些在酒楼中被袭击过的人便全都如同陆阮青的那一个跟班一般,失去了神智,见人便袭击。
这疯病就像一场瘟疫一般,一天之内便几乎席卷了半个瀛儿湾。知行门立即派出了大批的弟子平息此事,将所有可能感染疯病的人全都关了起来。可即便如此,瀛儿湾还是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再随意出门,酒楼客栈也全都歇了业。
而就在一天前,知行门终于放出消息,称他们查到了这场疯病的源头——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而是魔界的一种秘术。
中了这种秘术的人,都会像城中染了疯病的人一般,先是毫无知觉,紧接着不久之后便会发作,失去神智,见人就攻击。
魔界秘术,又发生在这种时候,毫无疑问,肯定和顾凌宇还有任渠椋脱不了干系。
要么,就是魔尊本人搞出来的,要么就是修了魔的清琼仙尊搞出来的。
再结合之前盛传的魔尊和清琼仙尊看起来关系不错,甚至一同出现在瀛儿湾的消息,怎么看怎么像是这两个人一起搞的鬼!
顾凌宇实在是忿忿,知行门为了能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知行门少主……”任渠椋皱着眉头。
若是此事当真是知行门掌门所为,怎能如此狠心,连自己的独子都能舍得?
既然酒楼和客栈都住不了,两人只能离了瀛儿湾,来到了镇子外。
镇外有一片瓜田,周围有不少闲置的瓜棚。每到了夏天,瓜农都会搬过来住在瓜棚中,时时盯着,免得有小贼前来偷瓜。现在已经过了吃瓜的季节,瓜棚里面自然都是没有人的。
两人找了一处铺着稻草软席的瓜棚坐进去,倒也自在。
“你方才有没有问清楚?陆阮青究竟是和旁人一样也感染了疯病,还是仅仅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顾凌宇问道。
“你的意思是……陆阮青并没有感染疯病?”
顾凌宇点了点头。
那小二当时说,陆阮青被袭击之后直接晕了过去,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又说,其他人片刻之后也都发现自己感染了疯病,却没再听说有什么人当场便昏迷的。
为什么只有陆阮青一个人与众不同?
若他也感染了疯病,那按照时间来看,他应该才是最先发病的那一个才对。但是听方才小二所说,知行门的弟子将他们的少主带回知行门之后,知行门中便再无什么消息,直到后来镇中许多镇民出事,知行门才派人出面解决。
若真如此,那么很有可能,知行门少主也被袭击,就是掌门用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的一个方法。
虎毒不食子,没有人会觉得一个父亲做得出用儿子来算计的事情。这样一来,陆阮青受伤,就不会有人再怀疑知行门是否和此事有关。
而整个瀛儿湾感染疯病的人太多了,在这样的混乱之中,人心惶惶,也便不会有人再去关心,陆阮青究竟是不是真的染了疯病。
“为今,只有一个法子……查出陆阮青是不是当真感染了疯病!”
如此,两人便要去探一次知行门。只不过,最近连瀛儿湾的普通人家都如此警觉,甚至店家连生意都不做也不敢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更不要说知行门。
顾凌宇和任渠椋在知行门周围查探了一番,发现知行门守卫森严,想要混进去只怕是不容易。而他们两人现在处境尴尬,绝不能硬闯。
不然若是硬闯,消息传了出去,便更坐实了两人的罪名,更加说不清楚,还反而可能引来其他的门派相助知行门。那到时两人的行动便会变得愈发困难。
“会有其他门派相助知行门!我怎么没有想到!”顾凌宇大喜,“方才咱们再酒楼的时候,哪个小二也说了,这一次知行门除了这么大的事情,修真界不少门派都说了会派弟子前来相助,只不过暂时都还没有赶到。到时候咱们可以化假装成别的门派的弟子,这样不就能混进去了么?”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若是放在平时,顶多只会有烟波城派人前来支援。但是这一次,事情发生在这种特殊时期,又和魔尊还有清琼仙尊扯上了关系,这才引起了修真界各大门派的关注。
“可是……各大门派想来都会有玉牌可以验明身份。”前魔尊任渠椋觉得此事行不通。
“那咱们就再镇子外守着,随便找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门派打劫了他们就好了!”前仙尊顾凌宇觉得没什么行不通的。
于是几个时辰之后,两人再次回到了哪个小瓜棚之中,守着等一个可以被打劫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