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昨天,陈幺会有点不好意思,但今天他只是笑了下:“不用谢。”
做人,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李鹿没发现,李冕的感知确实很敏锐,他看向陈幺,就一晚不见,他姐夫好像又恢复到之前样子了。
怎么说呢,就是你打他的左脸,他虽然不会把右脸凑上来,但也绝对不会生气,只是会用歉意的目光问你,是不是手疼了。
陈幺的脾气一直就这样,就是这么的没用。
陈幺见李冕看他:“小冕,怎么了吗?”
他问,“你班主任必须要求你姐去?”
“没。”
李冕端起牛奶,睫毛微垂,漫不经心地喝了口,“姐夫不生我的气了?”
陈幺嗯了声,他声音有些轻:“没关系的。”
那他姐夫还真是个橡胶人,李冕都忍不住去想了,他要是真上了他姐夫,他姐夫会不会到了第二天又这么平静地跟他说没关系。
人的念头可能就是一打开就合不住了,就跟潘多拉魔盒一样,不封闭上,只是冒出越来越多的罪恶。
陈幺开的车。
李冕没坐副驾,他坐在后排看着他好看的姐夫:“你真不生气了?”
陈幺能从后视镜看到李冕的脸,李家的基因真的很好,李冕这个年纪已经长成这样了,眉形锋锐,眼睫漆黑,看着就很野,很带劲:“昨天动手了我很抱歉。”
他总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
还是对小叔子动手。
李冕这下相信陈幺不生气了,他笑了起来,那颗虎牙有点尖,有种少年意气的青春:“那姐夫还真好呢。”
陈幺就是那种心软,性子也软的人,他的目光很专注,声音轻柔,像软软的棉、轻飘飘的云,包容温和:“没事。”
李冕没见过陈幺这样的人,他都怔了下,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他感到新奇,无可避免的产生了旺盛的探索欲:“姐夫的嘴还疼吗?”
陈幺有底线吗?
有的话又是什么呢。
陈幺下意识抿了下唇,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夜,但因为经常牵扯到伤口,伤口现在还没结痂。
要只是被咬了一下,他不会记多久,但咬的是这种地方,他还记得李冕的脸……和被碰到的感觉。
兴许初次的接触最容易让人难以忘怀,他紧张地舔了下唇:“还好,”
李冕看到了。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陈幺在故意勾引他,在他问话的时候舔他咬过的伤口:“姐夫。”
陈幺真的在紧张了,他的回答短促:“嗯。”
李冕瞥了眼窗外掠过的景:“我姐事后真的没问你吗?”
男女这种事,哪有什么绝对的信任,“姐夫怎么跟我姐解释的?姐夫这么老实,不会真说了是我咬的吧。”
提到李鹿,陈幺又平静下来:“没。”
怎么会没?
难道他姐姐和姐夫真是模范夫妻?可模范夫妻也不会这样啊,没点嫉妒心占有欲能叫爱么……李冕的脑子还真的就是好用,他早就觉得不对了,就是没细想,一细想陈幺跟他姐客气的就好像不熟:“姐夫,你和我姐真爱的天雷勾地火、非你不可?”
“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