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最低贱,肮脏,令人作呕的交易。
只要一想到,那一张张丑恶的脸,和他们想出的各种“丰富多样”的玩法,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他就心生恶心,浑身战栗,直冒冷汗,连汗毛都竖起来。
……
他计划了那么多年,没有躲掉,他已经绝望的折腾着,自己都认为自己逃不掉的时候。
只需要周丌的一句话,从此他就不用爬着走,可以试图站到阳光下了。
说真的他当时都不是感激,而是不确定,不真实感,还有一些滑天下之大稽的荒谬。
随后就是恨意,他真的恨这些有钱人。
仿佛他生下来就是要给他们当玩物的。
他生他死也只是他们的一句话而已。
他对周丌的感激,可以说少的可怜。
他也知道,对方也许并不需要他的感激。
他跟一个小猫小狗,路边被人踩了一脚小草,并不一定在人家眼里就有什么区别。
这话还真是有点对的,周丌还真就不需要他感激。
他救过那么多人,那么多动物,一向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主儿,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喜欢。
但是当纪兴尧功成名就,能站着做人的时候,再想起这些事情来,他才真的有一点感恩周丌。
如果不是那随口一句话,他就不会有机会找到外公。
知道自己的来处……
但这些前提都是,他不会和周丌产生什么大的瓜葛。
他可以给周丌免费代言,可以签他的公司,可以给他带来,他所能带来的任何的利益。
甚至给他点长明灯。
但不包括,心甘情愿的让出自己的女儿。
当时在外公去世后,一个人出国的纪兴尧,其实已经有些抑郁了。
好不容易能做“正常”人,本应该志得意满,好好看世界的时候。
他感觉到的都是空虚。
他最怀念的就是,外公抚摸他的脸时,苍老又温暖的手。
外公笑着说:“你像你
母亲。”
那无尽慈爱的目光里,仿佛透过他看见另一个人。
可是纪兴尧不在意,他想有家人,想有人爱他。
所以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来自周极抛出的,“恶魔的橄榄枝”。
一次取样,就可以实验很多次。
纪兴尧耐心的等,他知道除了炯炯,还有其他的实验体。
只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在接手炯炯那天,签协议时,他也曾犹豫。
试着询问,他……能不能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