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出吵闹声。
一个人风尘仆仆,目标明确,大步向他们走过来。
是丌从槿。
周丌看了丌从槿一眼,很久没见舅舅,他其实很高兴。
没人说话,大家都很安静。
老的不想说,小的不敢说。
周丌暗暗叹气,率先开口,喊了一声:“舅舅!”
丌从槿很高兴的应了一声,随后注意到周丌抱着的粉格子毯子。
“咦”了一声,“你抱着的什么东西?”
竖着耳朵听着的众人,顿时更安静了。
周丌:……
周丌眨了眨眼,认真的说:“是我的儿子。”
“什么登西?”丌从槿掏了掏耳朵。
“儿子!”周丌斩钉截铁的说道。
亓从槿恍然大悟,自以为懂了。
了然的说道:“你养了只狗!还是养了什么稀有动物,给我康康。”
他这外甥就是喜欢各种动物,相当有热情。
一边伸手去掀毯子,一边嘟囔着:“这是养了个什么,这么金贵,过寿还抱着。”
周丌还没来得及侧身,丌从槿手长脚长的,已经迈步到他旁边,谁让他们俩离得近呢!
粉格毯子被掀开,本来安生躺在爸爸怀里,已经打算睡觉的辛柏突然见光,“呔?”
丌从槿吓了一跳,看着那小娃,手抖了一下,忍不住后退,“这…这谁家孩子?怎么你抱着呢?”
周丌看了看其他人,无辜的眨了眨眼。
闭着眼睛的丌从陵,她真的不想看见这个蠢东西,她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听听他说的那话。
丌从陵睁开眼,面无表情,就给人一种,一看就知道她现在不太好惹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心如死灰。
她声音里能听出,压抑着的怒气:“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儿子刚刚说的。”
话说完,甚至都有些破音,可见马上就要端不住涵养了。
都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今天但凡没有这么多客人在场。
从陵定要给她弟一个大嘴巴子,几位外公心有灵犀地同时想到。
都纷纷端起眼前的水杯,喝水,没有水杯的就看地板看桌子,就是不看丌从陵。
丌从槿:“啊?”
他才多久没回家啊?世界变化这么大吗?
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还是丌老头,坐在那,悠哉地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道:“哟!回来的这么早呢!怎么没等明个儿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