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
宛若实质的杀意陡然消退,胖子周身那小小的空间,仿佛在一瞬间从阴云密布变幻成万里无云。
白兀术嘴角露出嗤笑:“我没那么傻!”
“要是就这么杀了你,我就算逃出这座森罗山,只怕出去也会被那狗道士追杀到天涯海角。”
“给你个教训,不要随便提及别人的爹!”
他的声音显得阴狠冷厉。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没有爹的!”
说话间,他已经拿起手中令牌,气机缓缓灌注其中,闭上眼睛,等待白光裹挟自己,然而冲天而起,消失在森罗山凛冽的风里。
风的确来了,但那传送的白光,没有出现。
出现了一个道士,看傻子一样看着震惊的白兀术。
“怎。。。。。。怎么会!”
“怎。。。。。。。怎么会!”
穿着宽大的黑白道袍、表情慵懒的道士,蹲在倾天观的围墙上,恶趣味的模仿着白兀术无措的口吻。
“为。。。。。。为什么!”
“为。。。。。。为什么!”
“你真是狗啊!不许学我说话!”
白兀术被学急了,甚至敢对着道士怒吼!
以拉屎姿势蹲在围墙上的陆玄,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看向白兀术的表情带着些许同情。
“哥,你这脑子是真不给使啊!”
“我们家胖子随手捡了块烂木头雕的假令牌,你拿到手里都不带看看的?”
白兀术震惊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不仅没有能承载气机的特质,在那块空缺模糊的正中央,隐隐约约刻着什么东西。
他微微举起,光渗在上面,看见了三个刻痕细微的蝇头小字。
“狗脑子!”
白兀术怒吼一声,将那假令牌砸在地上:“你故意设计我?!”
道士保持拉屎状,手中把玩着真的令牌,表情笑眯眯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
眼看白兀术表情愤怒,他不失时机的补上。
“不过你也别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这还不是得怪你自己,先骗了贫道?”
白兀术神情一滞:“我骗你?”
“你没骗我?”
道士的声音不高不低,在森罗山一如既往寒冷的风里,传递不了温度,让白兀术的嘴巴张了又张,却没能说出辩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