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捂错地方了。。。。。。
没等开口道歉,赵观棋愤气填胸,撑着膝盖喘大气,说:“你说、你说你没事大半夜还戴、戴、戴什么帽子。。。。。。没看见我一直给你甩、甩眼神么?“
周景池莫名其妙扶正刚刚被赵观棋胡乱挣扎弄歪的鸭舌帽。
赵观棋还在持续输出:“扣、扣钱!”
“必须扣钱!”
“你现在只有四千五了!”
看着面前弓着腰喘气的赵观棋,周景池到嘴边的道歉又被硬生生吞了下去。
转而开口催促:“活了没,活了就下楼。”
随后头也没回绕过宛若一只脱水虾的赵观棋,径直下楼。
“你!”赵观棋突然反应过来,压低声音,“你没礼貌啊!”
“给我道歉!”
赵观棋紧追上去,周景池就这样伴着一路未停歇,宛如紧箍咒的‘给我道歉’声中走出居民楼。
出了居民楼,不服气的赵观棋大步流星走到绷着脸的周景池面前,双臂一拦,又是一句‘给我道歉’。
然后收获了一对绝美白眼。
周景池从他举起的胳膊下钻过去,走到一辆小电驴旁。
“上车。”一只头盔递到赵观棋眼前。
赵观棋迟疑着,看着已经戴上头盔的周景池,弱弱开口:“能开四个轮子的车吗?”
“。。。。。。”周景池一把扯回头盔,“爱坐不坐,不坐你就在后面撵我。”
周景池跨腿坐上去,却没有开走。
“那个。。。。。。”赵观棋上前一步熄掉电驴的火,“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车就在巷子口。”
“坐我的车吧,能快点。”
“。。。。。。那你不早说!”周景池忿忿摘下头盔,重新盖上鸭舌帽。
你也没问啊,赵观棋站在原地和周景池大眼瞪小眼。
周景池长叹一口气,先走一步。
直到上车,周景池都在寻思这个男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大半夜拍门、把狗叫儿子,还花五千喊自己陪他找狗。
不过现在坐在赵观棋的宾利副驾,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人压根就是个暴发户啊。
车上,从屋子里出来的周景池思绪清明不少,索性开窗看起夜景来,风拂过,是熟悉的感觉。
只是不知是不是和夏夜的最后一次会面。
车内,导航的声音取代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准确来说,是取代了周景池单方面的沉默,因为赵观棋从上车就一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口也不渴了,歉也不要他道了。
“不介意我抽根烟吧?”赵观棋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抖烟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