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秋雨被凌郴按在沙发上,脸上绯红一片,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凌郴则捏捏他的脸:“哥哥,你脸好红……”
话音未落,门口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凌母的脑袋:“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然后就看见了压在邢秋雨身上的凌郴。
凌母换好鞋子,严厉批评凌郴:“小郴不许欺负秋雨!”
“妈,我俩玩呢。”凌郴咕噜咕噜滚下来。
凌母一转头就跟红温的邢秋雨对视上了,又紧张起来:“秋雨,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邢秋雨总不能说自己在害羞,憋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容光焕发?”
“别闹,别是被我传染了吧?要不今晚我们分房睡?”凌郴没有半点病人的自觉性,扑腾起来,差点从沙发上飞下去,又被邢秋雨揪住了衣服提回来。
“我今晚该回家了,总不能一直打扰你们。”邢秋雨揉揉他的发顶,几乎是落荒而逃,没给母子俩说不打扰的机会,临走前还不忘跟他保证,“明天我会来找你。”
凌郴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挥手:“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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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希望你平平安安
周六是个大晴天,太阳炙烤着大地,把这些天下的雨水全部回收干净,第一只蝉叫了起来,预告着夏天的来临。
每家每户的阳台上都挂满了衣服和被单,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水,等到日落时分,它们就收集完了今日份太阳能,浑身都是太阳的味道了。
凌郴因为感冒,被江晚晴禁足在家,哪儿也不能去。
他脑子昏沉不想动脑,作业丢在桌子上摊着一字未动,人则躺在床上左右滚着,心里猜测邢秋雨什么时候会来。就在他困得要睡过去的时候,门铃响了。
凌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跑过去开门。
因为是在家,凌郴也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浅蓝色的睡衣,睡衣已经穿了好些年,硬生生穿大了一码,但凌郴念旧不舍得扔,故而一直穿着,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一小节白皙的锁骨来,让人看着很有啃。咬的欲望。
而凌郴本人毫无自觉,他感冒还没好,声音嘶哑低沉,却掩盖不住语气里的兴奋,把人迎进房间:“邢秋雨,你来啦!”
邢秋雨呆愣片刻,迅速垂眸隐去眼里那几分不自然的神色,走了进去。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把一个小东西塞进了凌郴的手里。
凌郴抓起来看,是一个红色的锦囊,他左右翻来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便出声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我能打开看看吗?”
邢秋雨扬起一抹笑容来,笑得眉眼弯弯,冰雪消融:“送给你的,你当然可以看。”
看见邢秋雨点头,凌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看,在里面找到了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你什么时候去求的……”凌郴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抬眼望他,撞入了一汪春水般的柔和目光。
离这儿最近的寺庙至少都有一个小时车程,还要爬山,一个来回少说四个多小时,而且周末了,去上山烧香的人一定不少,也不知道邢秋雨这个社恐怎么度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