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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了这句话的邢秋雨心满意足地扭过头去,任他肆意观赏,甚至脸上表情都柔和了几分,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心情看起来一如外头的好天气。
凌郴也被他那抹骄阳似的笑容晃了神,绯红攀爬上脸,喉头一紧,似乎有什么话即将冲破桎梏喷涌出来,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说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然后他就被苏兰秋叫起来罚站了。
苏兰秋皱眉:“邢秋雨脸上有花还是有钱?”
凌郴也皱眉:“没有。”
什么也没有,但就是莫名地好吸引人。
苏兰秋屈指敲敲讲台:“没有就给我好好听,仔细听,这对你们非常重要……”
凌郴站着陷入沉思:难道是病没好全乎的缘故?药的副作用?他幻视了?
“凌郴?”
“……”
“凌郴!”邢秋雨晃了晃凌郴,把他满脑子乱飘的思绪都收了回来,温声喊他,“去吃饭了,过来我背你。”
凌郴似乎还沉溺于那一堆乱码中没回过神来,胡乱地点点头,看见邢秋雨蹲下就下意识趴了上去,又被他稳稳托住。
跟在邢秋雨身边,路是不用亲自走的,楼是不用亲自上的,饭也是不用亲自打的。邢秋雨心细,总能敏锐地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每每打得饭菜都很合他口味。
今天的菜色是焖鸭子,色泽诱人,肉汁四溢,刚端过来邢秋雨便仔细地给他挑去了姜蒜,才放到他面前供他大快朵颐。
等他吃完,他还没张口,邢秋雨就把纸递过来,相对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邢秋雨和凌郴都是半宿,中午会留在学校睡午觉,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躺下,睡得乱七八糟,此起彼伏了。
凌郴的床铺在邢秋雨上铺,但他伤了脚,不方便爬床架,邢秋雨便跟他换了个床睡,等他脚伤好了再换回去。凌郴便美滋滋地霸占了邢秋雨软乎的床铺。
被子是干净的薰衣草花香,是邢秋雨沐浴露的味道,淡淡地萦绕在鼻间,让他很有安全感地窝成一团,像缩在邢秋雨的怀抱里面。
难得地睡了一场无梦的好觉,醒来一身清爽,连下午的死亡连堂语文课都不怕了,甚至乐得上课的时候给夏木荣捧哏,她说一句凌郴就捧一句,甚至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也认真地胡编乱造得头头是道,搞得夏木荣是又气又欣慰。
气的是他在得意忘形中无形扰乱了课堂纪律,欣慰的是这小子虽然答题乱来确是终于对语文感兴趣了,还在下课对她的课真挚表白:“老师我太爱上你的语文课了,明天还有吗?”
夏木荣只能捏紧了拳头:“很可惜没有了,也分点爱给你们秋姐的数学课吧。”
凌郴并不沮丧,闻言开心得蹦起来:“是我最爱的数学课!”
他可太爱这种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感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