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一份开脱,几段剑招,甚至只是名字沾了个边儿……
都能让叶青洲这么不待见自己。
罗艽没想到她真的如此憎恶自己。
她叹了口气。
她不想待在风仪门了。
罗艽没忘记周空的交代。她只心道,尽快解出风仪门外阵法,速战速决,前往清都。
此后,便与叶青洲再无瓜葛。
如此想着,罗艽站起身,攀着巨石,望向山下云雾飘渺。
罗艽感知到,那里有很重的迷雾气息。
若不出意外,此处大概也如三清山那般,阵法设在半空。
她紧了紧袖口,叹出口气。
如此,便从巨石边一跃而下——
天光,似在此刻凝滞了。
夜幕倏尔降临,夜色呜咽。
耳畔簌簌风过,如丝绸彩云,氤氲又暧昧地捎了些幽香。
又是那抹熟悉的荷香。
于是回忆簇拥在风里,窸窸窣窣碰撞着,夹杂林叶,纷至沓来。
罗艽的脑海里,忽闪过一双透彻清丽的眼。
秀眉弯弯,眼睫纤长;一双瞳孔漆黑如墨,盛满笑意。
那是罗艽平生所见,最清澈的眼。
罗艽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谁的。
可越是这样,才越叫她心里难受。
百年前什么差错,竟让叶青洲如此憎恶她?
可是……
不等罗艽思索完毕,下一瞬,她浸进水里。
冰冷刺骨的水侵入她的耳、目、鼻、口,如凌冬挟霜带雨的风刃,灌进喉口,刺入肺腑,将她的躯体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