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狱卒脸色有些为难,说道:“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这县主乃是皇上亲自要询问的人,若是有了明伤………”
珠翠在一旁轻轻拉着梁沐儿,摇了摇头,这才觉得面前这个狱卒所言不错,才罢了手。
看着梁羽沫这副倔强的模样,梁沐儿心中起了一丝歹念,既然不让有明伤,那便用暗处就好。
离开时,门外的狱卒赶紧进来给梁羽沫松了绑,将她放下。并小心翼翼的取出指肚中间的银针。
“你稍微忍一忍,我这就给你拿些药吃上,过会儿就不疼了!”狱卒说罢,从怀中瓷瓶里取出一粒药。
梁羽沫瞧着那药瓶分外熟悉,在看着面前的狱卒好像一个人,说道:“黑曜?”
狱卒手上的动作停顿一下,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个瓷瓶,那不是你们绝杀阁才有的吗?你怎么会来?”梁羽沫音色十分冷淡。
“这你就不要管了,快吃下!明日便会有人救你出去,你先忍耐一晚!”说罢跟刚才出声的狱卒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
梁羽沫刚刚想黑曜怎么如此大胆偷偷混进大牢,转念一想堂堂绝杀阁要扮一个狱卒,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翌日,梁沐儿依旧照常来了大牢,梁羽沫面上依旧淡淡的。
“想不到我的好姐姐竟然如此顽固呢,来人把她压入昨日的屋里。”梁沐儿眼中的恨意,直直看着梁羽沫。
“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指头!”侍卫还未打开锁,远处传来了晟王的声音。
晟王行事向来只看喜好,不看人的富贵。吓得狱卒赶忙行礼说道:“王爷万安!”
梁沐儿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咒骂起来,韩宁远怎么来此,方才的话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
正当想着,韩宁远已经走到梁沐儿身旁,说道:“原来是陛下的婕妤啊,你怎么来这牢里了?”
“方才你说将梁羽沫拉进屋里,为何?难不成要私自受些刑罚吗?”
韩宁远笑着说道,梁沐儿的面色却难看起来。
“本宫只是来瞧瞧她,虽然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但毕竟还是我的嫡姐。”梁沐儿定了定神,慢悠悠的说道。
“嗯,如此便好!那可是本王误会了,过一会儿见到皇兄定要将你们二人姐妹情深告诉与他!”韩宁远点点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晟王爷,你来这做什么?淮南王都没来,你来做什么?”梁沐儿轻笑一声说道。
“哟,你瞧我这记性!来人,将县主放出来,皇上要亲自问话,这可不敢耽搁了!”韩宁远拍打着折扇说道。
狱卒像得了救命符似的,赶紧打开了锁链。
梁沐儿看着梁羽沫离去的身影,手指狠狠的握在了一起,怒声说道:“珠翠,咱们走!”
梁羽沫跟在韩宁远的身后说道:“王爷为何救我?”
昨夜黑曜说今日便会有人救自己出去,果然晟王便来了。韩宁远驻足,在梁羽沫耳边低声说道:“你果真不认识我?”
梁羽沫看着韩宁给勾起的嘴角,那个弧度和今日的音色,满眼的震惊,说道。
“你是黑曜?”
韩宁远伸出手指放在梁羽沫的嘴边说道:“你声音小点,莫不是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谁?”
梁羽沫点点头,她先前只是认为是自己认错了,没想到黑曜竟然真的是晟王。
二人到大殿时,官员早已散了朝,看着说道:“梁羽沫,你可知朕为何让你来?”
“陛下是想询问那日的事?”梁羽沫站在那,双眸看着龙椅之上的人,眼神并未有丝毫的躲闪。
韩潇宇从未见过那个女子会这样看自己,虽然与梁沐儿是姐妹,但性格行事终究不同。
“既然你已知道,你便说来,朕要听听!”韩潇宇放下手中的奏折,紧盯着梁羽沫。
“陛下,臣女只有一句话并未做那样的事。我即使进宫,也只是去皇后娘娘那,并无接触旁人。”
梁羽沫声音不大,但是足够韩潇宇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