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没有搭理,翻过身侧躺向里。
下一瞬,云时卿脱掉皂靴爬上了床,动作轻盈地在他身后躺下,长臂绕过那截柔韧的腰,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人揽进怀里了。
他把脸埋进柳柒的颈侧,小声问道:“你是特意为我而来的吗?”
潮湿的呼吸尽数沾在皮肤上,烧出一片细密的灼热感。
柳柒身体猛然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气息在丹田内迅速游窜,昆山玉碎蛊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极力稳住气息,淡漠地道:“我是淮南王的人,自然是为了王爷而来。”
“你是他的人?”云时卿缓缓抬头,张开嘴衔住他的耳珠,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你和我睡了千百次,怎么好意思说是他的人?”
蛊虫感受到了云时卿的存在,开始肆无忌惮地散发邪香。
柳柒骤然吃痛,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待缓和下来后反手摁住他的胯骨,卯足力气推了一把,压低嗓音斥道:“谁和你睡了千百次?”
云时卿用舌尖狎玩他的耳廓,轻笑道:“现在的确没有千百次,不过以后就有了。”
柳柒还想反驳,那只粗粝的手已经挑开寝衣伸了进来,掌心笼住微凸的肚子,温声说道:“此行路遥,马车又极其颠簸,你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突如其来的关切让柳柒顿了一瞬,静默须臾,他应道:“路途中腹部时常作痛,夜里也睡不安稳,不过现下已有好转。”
云时卿又问:“困吗?”
柳柒道:“傍晚在马车里睡了两个时辰,还不困。”
云时卿“嗯”了一声,转而去解他的亵裤。
柳柒大吃一惊,扣住他的手腕质问道:“你做什么?”
“自然是做许久未做之事,”云时卿掰开他的手指,强势地褪去了他的亵裤,“柒郎的呼吸里尽是媚香,那蛊虫淫-性大发,不吃阳气不会罢休。春宵苦短,咱们速战速决罢。”
柳柒还在思索这句“速战速决”的可能性,对方的指头便猝不及防压来。
他猛地仰高脖颈,连呼吸都凝在了肺腑内,好半晌没有缓过气。
“云、云时卿!”柳柒恼羞成怒,嗓音却被他玩得又柔又媚,“你这个……”
“我这个混账——”云时卿凑在他耳后淡淡一笑,“不用大人骂,下官有自知之明。”
柳柒气不打一出来,偏偏身体又格外眷恋此人,只能在灭顶的爽利中艰难开口:“到底是……到底是你中了蛊还是我中了蛊,哪有一见面就做这种事的?”
“那不然该怎样?”云时卿拿出自己的四根指头,旋即掐住他的腰,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埋了进去,“大人可别误会了,下官这是在为大人疏解蛊毒,没想过要占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