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拒绝了,只是为了正事合作罢了,眼下谢砚之这样暧昧,算什么呢?
室内沉静下来。
“是本侯失礼了。”谢砚之漠然道,“今日不早,女官请回吧。”
“……下官告辞。”
昀笙要退下,又想到什么,还是加了一句:“像侯爷这样的人材,多的是好女子仰慕。若侯爷还是为家里的事忧虑,何如怜取眼前人?”
他的名声再差,也有如襄宁公主那样优秀的女子爱慕,难道还娶不到合心意的妻子吗,何必和她纠缠不清。
谢砚之没说话,也没看她,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样。
昀笙从药铺里挑了一些东西,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徐慎君在前面给大哥帮忙,又交代人跟在崔女官身后暗中保护,扫除可能尾随的眼线。回来后却发现,自家侯爷还坐在原处,跟元神出窍似的。
“侯爷?”
“你说,她怎么能这样?”
好一会儿,谢砚之才看向他,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不接受就不接受罢,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非得把他往别人那里推?这么怕他死缠烂打?
小没良心的。
昀笙回到了兴庆宫,正好遇见章柘在向温礼晏汇报。
原来,上一次兴庆宫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料理清楚了。
“母后的人,倒是动作快。”温礼晏望着章柘的折子,目光微寒,“昀笙,那个偷偷潜入你房间的人,已经查出来了。”
那是一个负责清扫偏殿的小宫女,叫作纤月,平日里不起眼,十分腼腆,做事也十分勤恳。
昀笙对她印象还不错,闻言有些惊讶。
“她原本还一直哭着喊冤,但是高明泰让宣理司,去查了她的家里。”
严刑拷打,家人威胁,加上有人证在她身上嗅到了那种药味,纤月最终还是招认。
“只是她把一切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说是嫉妒你受朕信重,想要陷害于你,绝口不承认是受人指使……”
昀笙正听得认真,却见温礼晏停了下来:“怎么了,陛下?”
“……”温礼晏把折子放下来,“你今日去了什么地方?”
昀笙眉心一跳:“陛下?下官……下官去药铺里找了一些年份够长的药。”
“是吗?”
温礼晏注视着她,平和的目光却让她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