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父谢母一大早就拎着早餐来到医院顶层的病房。
慕允初刚从浴室洗漱完出来,“叔叔阿姨。”
“初初,累了吧。”谢母上前,摸了摸她没什么肉的脸蛋,“等会吃完早餐,你就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
慕允初摇了摇头,“不累。”
昨晚一整夜,谢砚驰都没有把她喊醒。
唯一不舒服的一点就是,她今早醒来后,有点腰酸背痛。
她躺在他旁边,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就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睡到天亮。
谢父走到病床边,见床上的人还在睡觉,他也就没把他喊醒,说话的声音也低了——
“初初,他的情绪怎么样?”
他们当父母的,昨晚也没睡个安稳觉,一直担忧牵挂着他。
慕允初双手接过谢母给她递来的早餐,嗓音轻柔道,“有点颓靡,但相信他很快就能振作起来的。”
经历如此重大的变故,得给他一点时间慢慢消化。
毕竟曾经的他那么耀眼。
谢母坐在沙发上,眉间是散不尽的忧愁。
她这个儿子她了解,他在他们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苦楚,不及他自已内心所承受的百分之十。
三人没多聊,怕把床上的人吵醒。
谢父谢母离开病房,去了一趟医生的办公室,询问谢砚驰的身体状况。
慕允初吃完早餐,就坐在了病床边,守着他,让他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让他知道,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这个期间,左朝明他们三个也过来了。
看到昔日的兄弟身受重伤躺在病床上,他们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后悔昨天折磨司峰折磨得不够狠,就应该把他千刀万剐,让他感受一下骨肉分离的滋味。
“Anais,砚哥昨晚几点才睡?”曾帆问。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睡着的时候,他肯定还没睡。
“唉……”左朝明长叹一口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瞿恒:“你别传播负面情绪,砚哥自已心里也不好受,要是让他听到……”
左朝明:“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看砚哥还没醒,才敢说的。”
他要是醒了,他肯定会对他说一些乐观积极的话。
十几分钟后,谢砚驰睫毛轻动,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慕允初那张白净、不施粉黛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