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了一眼太子?手上的令牌
黑金色的令牌看着古朴,上面纹刻着如貔貅一样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威亚。
李意清推脱道:“这太贵重了,我不可以收。”
太子?:“太子?府现在早就成?了众矢之的,父皇渐渐年?迈,余下的皇弟野心勃勃,你是我的妹妹,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李意清接过?了那枚象征着皇城权力?的令牌。
她沉默了片刻,认真道:“既然皇兄信任,我暂且代为保管,若是皇兄有一日需要,尽管开口。”
太子?:“不急。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令牌放在你手里,能比放在我这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太子?妃在旁安静地?看着两人的交谈。
沉默了片刻,太子?忽然道:“三天后,诗如派人去城门接你,你回来看望过?母后,就早些回到舒州吧。”
太子?说得隐晦,可是李意清还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春闱在即,进京赶考的学子?从五湖四海汇聚而来,太子?身为监国?和储君,无论如何,理应出面。
如果春闱那日他还不能正常行走,难免会?掀起轩然大波。
太子?坐在椅子?上摸索自己的茶杯:“这件事你不要掺和。元辞章聪慧,你也机敏,在舒州避开京城这些琐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李意清当然明白太子?的顾虑。
她看着太子?眼中不容拒绝的眼神,点了点头。
即便她心底那么?希望可以留下来,直到皇兄能够完全康复。
可是确实如太子?所言,这件事错综复杂,她不应该混杂其中。
李意清的心底隐隐约约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二?皇子?是值得相信的,可是现实不可否认的是,二?皇子?也是其中获利最多的。
“旁观者清,就让我帮皇兄看看清楚,京城中谁才是真正的豺狼。”
太子?怔愣了一瞬间,才笑了出来。
笑够了,他道:“意清真的是长大了。见你之前?,我脑海中设想过?无数安慰你的场面,我担心你愧疚,担心你自责,可是今日见到你,一个安慰的词都没?有用上。”
李意清安静地?听着兄长的话。
太子?道:“可是我内心深处,又有一点希望你不必如此懂事,你大可以哭出来,皇兄永远是你的后盾,就像父皇。”
李意清抬起了头,手在脸颊靠近眼睛旁边扇了扇,呼出一口气道:“皇兄,我本来没?想哭的。”
可是你这样说,我又怎么?忍得住。
太子?哈哈大笑,像小时候一样伸手在李意清的头上揉了揉,“乖。”
几人交谈片刻,已经是深夜,太子?又嘱咐了几句,让李意清回房休息。
过?了三天,一切准备妥当,李意清才“光明正大”地?回到了公主府。
李意清数日,不少?京城的达官贵胄都特意上门来拜访,顺道隐晦地?打听各个州府下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