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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殿上俯首称臣，无人斥驳。

其一，轩儿是怀炀帝唯一的子嗣，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其二，静娴皇后也曾替怀炀帝代理朝政，她当时力排众议，开创女子从政之风气。

其三，我前些年收集的朝廷秘事早已传至宋明鸢手中，那些野心勃勃的权臣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宋明鸢稳坐于庙堂之上。

早朝结束后，她起驾回宫。

我早早地就备好了午膳等在殿内。

「你们都下去吧。

」

她挥一挥手，殿内只剩下我们二人。

我带来了藏窖数年的梅花酿，举杯满上。

「恭喜。

」

自古女子就比男子难得多。

世人早就规定了她们：要端庄得体，才情出众；要守三从四德，有贤良之名；要倚仗男人，要相夫教子；还要不能有野心、不能读兵书、不能涉政事。

女子需要把踌躇满志藏起来，历经千辛万苦，才有机会身居高位。

而男子纵使无才无德、草芥人命，也依旧能当得一国之君。

荒唐至极。

想到这，我仰头一饮而尽。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全身而退。

」

她举杯回敬，意有所指。

怀炀帝至死都以为是宋明鸢在药里做了手脚。

其实害死他的那碗药里根本没毒。

他只是喝了太多延年益寿的大补之物，虽然看似会日渐得益，可满盈则亏。

他的身体早就漏洞百出。

我只是推波助澜，在那副药里加了一姝雪红莲。

他那副日日把酒言欢毫无节制的身体哪里受得住，便气滞血瘀，心跳戛然而止。

太医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只说道：

「陛下积劳成疾，暴毙而亡。

」

宋明鸢才能摆脱嫌疑。

我斟酒满上，与她碰杯：

「大梁有你，定会海清河晏、吏治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