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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父亲带回来一对母女。
他只是说:「看她们可怜就带回来了,刚好府里缺点人手。
」
母亲心善,吃穿用度从不亏待她们。
她远嫁而来,朋友甚少。
更是喜欢和她们说说话、谈谈心。
久而久之,便胜似家人。
直到我亲眼看见,怀胎十月的母亲被推下了台阶,出血过多,不治身亡。
我跪在母亲的棺棂前大哭大喊,像发了疯一样把杀人凶手推翻在地,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年仅七岁的王倪之捂着被我扇红的脸颊,低头不语。
她的母亲赵彩棠在一旁紧紧抱住她,哆嗦着声音:
「没事的倪之,没事的。
这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
好一个意外。
可就是这样拙劣的说辞,所有人都相信了。
我跪在父亲院前磕了一整天的响头,恳求他去衙门告御状。
「凌玥,别闹了。
」
「倪之她才七岁,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
我失望透顶。
于是我偷偷拿了把菜刀想找王倪之同归于尽,可赵彩棠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拼尽全力也仅仅在她的脚上划破一道小口子。
我被父亲禁足两个月。
我想不通,她害的可是与他相濡以沫的妻子。
直到赵彩棠爬上了父亲的床,坐上了将军府大夫人的位置。
我看她八面玲珑宴宾客,看她春风得意举觥筹,看她居高临下掌府邸,看她完完全全取代我母亲。
恰逢那年匈奴骑兵来势汹汹,父亲领命率军出征。
城门险失,众百将士战死沙场,包括凌大将军。
噩耗传来的第二天,我便被人打晕,沉进了刺骨的冰河。
是母亲的陪嫁嬷嬷离开将军府,拼了老命把我从河里捞上来。
她用最后一口气告诉我,
「小姐,去。。。。。。去找太白苏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