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失去后又得到,感受到儿子在怀里的那种温暖。
他便更害怕失去。
他想活命,只想活命!带着儿子活命!
虽然活着他也吃不上喝不上,但是总能苟延残喘,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奈何他想跑,匪徒们却根本不想放过他,直接拦住了他们十几人的去路。
流民们便只能跪地磕头。
中年男人怀中的孩子,刚恢复一点的脸色,又吓的惨白。
“你,”匪徒指着中年男人,“爬过来把老子的鞋舔干净,老子便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这个匪徒,就是刚才杀死中年男人
妻子的其中一个。
鞋子上除了沾满的泥巴外,鞋面上还溅着血。
那些红色和鞋面的杂物混在一起,暗沉又难看,可中年人只觉得猩红刺目,扎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妻子死前的场景不断冲击着他残存的理智。
恨意在他的眼中来回跳动。
终于,他将孩子放在身后的人手里,然后捏紧拳头,在三个匪徒的嘲笑声中,跪在地上,想匪徒爬去。
每前进一下,刻在他身上的屈
辱就加深一分。
虽说逃荒路上他碰到过太多没有尊严的事儿。
被人打,被人骂,被叫花子驱赶,也跟狗抢吃的…
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眼前来的屈
辱。
女干杀他妻子的人,让他去舔鞋,而且鞋上还沾着他妻子的血迹。
短短的距离,就像经历了一辈子。
耳中充斥着三人不屑的声音:
“这种没骨头的男人,玩的都没劲。”
“自己女人被咱们玩死了,还不是屁都不敢放。”
“让他像狗一样爬过来,就得爬过来。”
“废物…哈哈哈…”
“一会儿想想,舔完鞋还让他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让他使劲喝水,喝完水再憋尿吧,只要憋不住尿出来了,就让他自己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