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了,抄的经是要年下烧给祖先的。”
那就是要禁足到年下,也就是还有两个多月。
“这也太久了,姨娘就是关心我而已,我去和母亲求情。”
安子文还没发现问题所在,居然还想去和李氏求情。
白妈妈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扶不上墙的。
“二公子!老奴说句僭越的话,姨娘终归是姨娘,您的母亲只有夫人,您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向夫人请罪,言尽于此。”
白妈妈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一个颓废的安子文。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安子文才摇摇晃晃的起身,满身颓唐的去了正院,和李氏请罪。
只是李氏没见他,安子文只能隔着门磕了几个头,口称儿子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云云。
安子文表现的很诚恳,像是李氏不说消气他就要长跪不起。
如果是别人还可以说是做戏,但若说是安子文那他就是真心是这么想的。
正院的下人们都看见了,默默的离开更远。
“让他回去吧,明日开始抄几遍孝经来。”
李氏已经消了大半的气,虽然气还是不匀,但处置了刘姨娘安子珝那边并没有动静,安子文又来请罪,也算是让她保全了面子。
“看来三弟妹说的也没错,厉害的也有厉害的好,不然新媳妇进门再被一个姨娘拿捏了,还不够笑话的。”
李氏端起茶喝了一口,像是改变了一开始的想法。
而在她身后给她捶肩的齐棉绒,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要是人人都像你似的这么懂事,我能省多少心思,不过这次子珝他们还算识大理。”
“三弟和三弟妹是公正孝顺的人。”
这一次,齐棉绒没有再沉默。
“嗯,他们还算懂事,不过最懂事还是你,今天我也不是不愿意你出来,只是你是寡居之人,到底人言可畏,也要为宝意多想想。”
“是,儿媳知道。”
“嗯,你回去吧,不用服侍了。”
每晚都是都是齐棉绒和刘姨娘轮替着,服侍李氏睡下才会走。
“是。”
在李氏面前齐棉绒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言一行像是按着板尺量出来的一样,她像是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感情。
但李氏对这样的大儿媳感到满意,甚至觉得寡居的人就该是这个样子了。
齐棉绒和李氏住在一个院子,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屋里,发现女儿还没睡,正在玩七巧板。
这一套七巧板板是魏林夕送的,安宝意玩了几年都没玩够,就连后来魏林夕又送的那些玩具都没有顶替它的位置。
“娘!”
安宝意看到齐棉绒七巧板也不玩了。
看到女儿的齐棉绒心中一年暖,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