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尺塔前,行刑之地—
段昊被扒的只剩裘裤像个待宰的大白猪一样被放在刑台上。
在他的左右两侧是手握长棍的将士。
秋风萧瑟,段昊早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寒毛直立。
施问语吹了声口哨幸灾乐祸的站在刑台旁高声道:“新任的光禄寺卿,我来陪你了,不用太感动。”
段昊狼狈的抬了抬头,“郡主倒也不必如此为了我一个下人如此折腾,段昊不值得。”
“妄自菲薄妄自菲薄了啊。”
施问语不赞同道:“你的价值大着呢。”
大到十三年前在她身上下了一步棋,直至今日还不肯放弃。
只要洛沨不倒,段昊永远都有价值。
行刑时辰已到,那碗口粗的木棍重重落在段昊身上,木棍击打肉体的钝痛感在段昊的一声声哀嚎中体现了出来。
“真惨呐,太惨了。”
段昊挨着打,施问语就转着圈圈换着角度的在他身旁念叨着惨。
终于,在打到第十三棍的时候段昊无法忍受痛苦晕了过去,但行刑还在继续。
施问语鄙夷的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段昊,挺大个老爷们儿还没她抗揍呢。
“弱不禁风没啥看头,走了。”
这次打了个漂亮仗,不仅整治了段昊还确定了血玉一事的确与洛沨有关。
施问语走出这偌大又冰冷的皇宫弯弯绕绕最终回到了将军府。
闵言和施泾还是焦急的在门口等待,一如她刚回来那般时,只不过这次共同等待她回家的人多了一个宋知闲。
“阿爹,闵言,师兄。”
施问语轻快的踏步过去,“进去吧。”
……
施问语瞅了瞅闵言和宋知闲:“我有话单独和阿爹说。”
闵言和宋知闲很是识趣的离开了。
待二人离开后施问语立即严肃道:“阿爹,血玉的事一定和洛沨有关。”
施泾神情微变,他派了一些人前去调查但还没有回信,所以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洛沨真的有问题。
“你是怎么发现的?”
施问语拔出鹤骨剑,意念催动下剑灵放出了那块血玉,冒着红光悬浮在半空中。
“看见了没,它在和剑中的灵气对抗,这是邪物之证。”
这血玉的诅咒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宿主只是一把剑,所以这就是施问语放心用剑灵镇压它的原因。
施泾不瞎,血玉中的邪佞之气与鹤骨剑的灵气对抗的如此之明显,足以证明这血玉确实被人动了手脚。
施问语又添了一把火,说:“在我发现血玉有问题后就和洛灵儿交换了,可就在前天,段昊强硬要求我把血玉还给洛灵儿。”
施泾挣扎了一下说道:“会不会只是段昊的个人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