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垂花门的时候,卫月舞惊喜的看到燕怀泾居然就站在离垂花门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下。
杨柳依依落下,俊美无双的男子盈盈的笑着,看着垂花门外的卫月舞。
既便什么也不说,那种温柔中透着俊美雅致的感觉,也立时使得整个环境生动了起来,一袭飘忽的白衣,也越发衬的他挺拔如玉。
卫月舞含笑上前,“不是说还有事吗?怎么在这里?”
早上的时候燕怀泾还跟她说有事,然后匆匆的离开,想不到这会居然回来了。
“是有事,但把事处理了,就没事了,走,一起进宫!”燕怀泾的脸在柳树微拂的风中,显得俊美异常,但也温柔异常。
原来他说的有事,居然是想急着把事情处理掉,然后陪自己进宫,卫月舞心头不一股暖流,整颗心都觉得泡在暖暖的糖水之中,又暖又甜。
虽然对于进宫如何说,她基本上己理清自己的思绪,但若是有燕怀泾在自己身边,莫名的越发的觉得自己底气足了。
这一刻,甚至有一种小孩子吵架,有了家长守护的意思……
虽然觉得很可笑,但就是觉得莫名的开心。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耳边的燕怀泾低柔中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卫月舞下意识的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己经走到了马车前。
而马车就是燕怀泾的那辆大而显眼的马车。
“上去吧!”燕怀泾扶着卫月舞上了边上的小几子,卫月舞踩脚上去,随既燕怀泾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起行,往皇宫而去。
坐到马车上,卫月舞收敛起自己心中的柔意,慢慢的考虑接下来的事,宫里的太后娘娘,她是不怎么接触的,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性子的人。
但恐怕不好对付,对于这一点,卫月舞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地点是皇宫,太后娘娘主持,莫华亭是她的孙子,靖文燕是孙媳妇,似乎就自己跟她没关系,不但没关系,而且还是燕地的世子夫人,以京城和燕地的关系,怎么看这事都透着几分玄妙。
这么一比起来,在太后心里,似乎最能下手的就只能自己了。
“舞儿,可是担心太后?”燕怀泾慵懒的声音带着令人放松的温和。
听到他的声音,卫月舞莫名的心头微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看向燕怀泾,直言道:“我对太后娘娘的性子不太熟,不知道会不会护着莫华亭!”
“会!”燕怀泾俊美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伸手替卫月舞倒了一杯茶,推到卫月舞面前,悠然的道。
“她……不会那么明显吧?”卫月舞接过茶,犹自问了一句。
“不会!她是一国的太后,这皇朝是她儿子的,她当然也不愿意因为这么一件事,引起皇朝的动荡!”燕怀泾意有所指的道。
这话说的卫月舞一阵沉思,拿起茶,喝了一口之后,柳眉越发的蹙了起来。
她明白燕怀泾说这话的意思,但却为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担忧了起来:“太后会不会动我父亲?”
华阳侯府虽然为重臣,但如果太后想动,还是可以动的。
如果各方面的势力都不弱,那唯有最弱的一环了,这一环不是自己就是父亲,卫月舞莫名的担忧了起来。
“舞儿不必担忧,你父亲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得了的!”燕怀泾含笑开解她道。
“但是这次进宫的应当是母亲吧,她必竟才成为华阳侯夫人,对上太后,总是有些力所不逮!”
后-庭中,父亲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只是做个证而己,卫月舞觉得更可能是涂氏。
“那舞儿就更不用担心了,涂氏女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先是涂皇后,再是涂昭仪,如果再有涂氏出了些事,太后那里也不能向涂太师交待!”
燕怀泾这话说的极有深意,卫月舞先是不懂,但细品一下,眉眼微微的绽了开来:“涂太师还没有出手?”
“没有,但涂氏女一再的受欺,而太后的意思又表现的那么明显,这是一心想把自己那一脉捧的更高一些,太后这是一步步在小心往前踏,在踏涂氏女的底线在哪里,但太后如果聪明的话,当然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再过多的责罚涂氏女!”
燕怀泾笑道。
这话里的意思太多,卫月舞一时间觉得懂了,但又觉得不甚太懂,抬眼看了看燕怀泾那张俊美的异常的脸,那张脸上带着温雅的笑意,看起来既随和又悠然,倒是没有半点担心的地方。
莫名的觉得心头一松,似乎也没有方么那么紧张了!
皇宫就在眼前,但似乎这一次进宫是不同的,关于卫艳,关于莫华亭的事要来个总结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