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昨晚跟我怎么说的吗?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结婚了,会再次追你。”
宁安在心底对英国人翻了个白眼。
想了想。
“丹妮,我现在结婚了,所以他这个假设不成立。你不要困扰好吗?”
这个时候陈丹妮抬头,脸色讪讪。
“不知道,就是觉得这恋爱没大意思。”看向宁安,“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是怎样的?只是偶尔上床?平时从来不联系吗?”
这可把宁安问住了。
以她有限的情感经历,根本回答不了这样的送命题。
不过她跟薄叙言,确实一开始,只上床不联系,后面慢慢似乎好一点。
但也就那么一点点。
小心谨慎,字斟句酌。
“是不是过段时间就好了?”
接下来这一句,陈丹妮说得异常艰难。
“我感觉,他只是把我当炮友?”
宁安愣了一下。
很奇怪的,她第一反应,竟然想到了自己和薄叙言之间的相处模式。
除了比别人多个红本本,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和牵挂,少之甚少。
他给的零星温柔和热烈,也大致只发生在那些极致沉沦的时刻。
草草结束对话,心情受了一点影响。
晚上,她拍了一张图片发给薄叙言。
配文:“我妈送的生日礼物。”
纯碎的,就希望自己和薄叙言之间,上床和日常联系的天枰,能向后者倾斜一点。
当然,最后也是徒劳无功。
男人一个字也没赏给她。
临睡前照例道了“晚安”,关于彼此的日常,一无所知。
分享欲受到打击后,宁安再没有伸出试探的触角。
然而,到了那个周五,刚下班回家的宁安,收到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陈妈比她还心急。
“那个生活秘书送来的。快快快,我看看是什么?”
打开,是一个全球限量版包包。
宁安对奢侈品没太大概念,认识这个包,是因为唐静。它刚发行的时候,唐静抱着一本时尚杂志直流口水。
送女人包包,就像给一个头烧额热的病人送万金油,最安全,但也最不走心。
但至少是送了。
宁安是个极其缺爱的人,她僵硬,但也对别人给予的好触觉敏锐。
前两日心头的某些困扰,似乎也轻了些。
反正蛮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