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薄叙言看着那客气的两个字,没回应。
很快,任浩宇电话进来。
“处理完了,人放了。但是李董那孙子头上缝了好几针。按李董那个护犊子的性格,他不会那么容易息事宁人。你最好做好应对措施。”
薄叙言深眸半闭,似有疲惫。
“知道了。今晚这事情谢谢你,回去请你喝酒。”
那边轻轻一笑。
“等你真有那闲情了再说吧。”
薄叙言当然明白任浩宇的意思。
李董和薄老太多年深交,这件事他想瞒,也瞒不住。
挂了电话,薄叙言身体靠后,落在椅背上,思忖片刻,打了个电话给范城。
第二天一早,宁安正准备出门,电话响起来。
一看吓一跳,薄老太可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不用想都能猜到她突然来电的原因,但却猜不到她会有怎样的态度。
清了清嗓子,才接通电话。
“奶奶,早上好。”
那边没有立刻说话,但强大的气压已经通过信号波,传达到宁安大脑。
宁安握方向盘的手稍稍紧了紧,她现在猜到了,老太太这是要发难。
果然,那边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半个小时后,到薄宅来。”
宁安车头打个弯,二十分钟的车程,没有迟到。
管家直接把她带到会客厅。
薄老太坐在正中的红木沙发上,她的旁边,还有一位白发银丝的长者。
宁安一边往里走,一边细细回想——金晖的李董,宁青山病危的时候,他来过医院。
这一下,宁安大概猜到昨晚那个人的身份了,怪不得警局负责人都连夜赶回局里亲自处理。
下巴处还贴着止血胶布,到了跟前礼貌问好。
“奶奶。”
又转个身。
“李董好。”
气度沉稳的人突然冷笑一声。
“宁青山的女儿,见过,想不到性子这么野。”
单刀直入。
宁安不满蹙眉,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薄老太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老李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也听听我家孩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