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了电梯。随行的人还没进入,薄叙言直接按了关门键。
“咚”一声。
电梯门关上。
隔绝出两个人暧昧的独处空间。
宁安蹙了蹙眉,再一次拿不准男人的意图——有头有脸的,不会想在电梯里乱来?
警惕地往后退一步。
“有摄像头。”
薄叙言闻声回头,像在看个荡女。
“这么饥渴。”
宁安被呛得一时语塞。
不知道他是在嘲讽她的话呢,还是因为宋扬。
想了想,索性不回应。
抬眸瞥了男人一眼,假装满不在乎。
薄叙言也不恼。
嘴角勾着,回了个秋后算账的眼神。
像猛兽对弱小动物屠杀前的警示。
一时间,被人压身后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宁安咽了咽口水,走出电梯的脚步变得有点犹豫。
林高已经给她拉开了车门。
她婉拒了。
“我开自己的车。”
一路上,宁安看着宾利优越的车屁股线条,没由来的阵阵紧张。
她当然没干什么亏心事,但无奈那男人是个疯子。
想起他那个眼神,还有浴室里没人性的掠夺,宁安觉得,她今晚如果进了那别墅的门,必定九死一生。
跑?还是不跑?
纠结了一路。
然后就在车辆准备进入车库闸门的前一秒,一咬牙,“呲”一声,车轮急速掉头,折返了。
林高回头看了看老板的脸色。
“薄总,太太往回开了。”
薄叙言枕在昏暗处闭目养神。
“随她去。”
语气很轻,却有一股骇人的气息,把车厢填满。
只是很快,他收到宁安三年来第一条微信信息。
“我去医院陪我妈。”
还配一张自证清白的病房里的图片。
薄叙言突然又笑了。
真是个怂包。
怪不得三年前,两个人抱着、贴着进了酒店,最后却什么都不敢干。
宁安也觉得自己怂,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想把命留到离婚那天。
所以无论妈妈怎么赶,她都坚持留下来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