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呦呦扪心自问,她虽然对他也有意见,但换位思考她不至于做到这地步。
一码归一码,如果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伸出援手的,而不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孟哟哟就这样带着怒火一路走到了办公室门口,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隐约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站在房间内打电话。
她悄无声息地翻了个白眼,真是冤家路窄,一天之内接连碰见两次不想看见的人。
边防部队各种设施都比较有限,资源相对短缺,包括办公室,孟呦呦来了这边之后,没有空余的办公间。
彭师长后来一拍桌就敲定了把霍青山的办公室挪出来分一半给孟呦呦使用。
反正这小子平时也不怎么用办公室,整天就知道往训练场上跑,放那也是浪费了,而且他们俩共用一间办公室也方便工作对接,一举两得。
一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和这个讨厌的男人共处一室工作,孟呦呦就心情郁闷。
「前几天在办公室都没见着人影,这人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办公室了?」
孟呦呦没好气地推门进去,目不斜视地略过正在打电话的那人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假装当他是空气,不存在似的。
她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想维持了,和气不了一点。
听筒里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过两天出差去番州市,到时候我把东西带过去直接给你。”
霍青山低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临出门前看了一眼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气鼓鼓着一张小脸上溢满了不爽的女人,就差在头上贴一个标语“老娘很不爽!小心点!最好别惹我!”
「不知道谁又惹这位大小姐不开心了?」
训练场。
钟恒挂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章勇则站在一旁愁容满面:“我刚才就不该说话那么快,现在孟翻译员和营长之间的关系肯定又恶化了。”
钟恒从单杠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他抬起双手,用力拍了两下,随即又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你不觉得营长对孟翻译员有点不对劲吗?”
“我当然觉得呀,营长和孟翻译员两个人之间不对付都摆在明面上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钟恒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不是,我是说我们营长对孟翻译员的成见太大了,大到有点不对劲儿了。按照我们对营长这么多年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孟翻译员上次在训练场上大放厥词惹恼了营长,他才对孟翻译员想要买药的事情不太关心。但是后来你告诉我,瑞芝轩就是营长他们家开的,我就觉得很不对劲儿。以营长的性格和为人,他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章勇一拍脑袋,认可地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隔壁二营的郑营长平日里总是和我们营长针锋相对,有事没事地老找他的茬,营长也从未计较过半分。这次反倒同一个女同志如此斤斤计较、针锋相对,确实很奇怪。”
章勇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了出来:“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钟恒再次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章勇:“……”
搞什么?……故作玄虚。
*
孟呦呦稳定了心绪,坐在办公室里认真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