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沈柚一本正经地问,“没撞到你的伤吧?”
“没有。”他清越的声音有些发沉,“我倒希望是故意的。”
“。。。。。。。”沈柚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你别干扰我上药!”
两人离得近,温执一垂眸便能看见,沈柚小心翼翼又专注的神情,白皙的脸庞在屋内昏暗的灯光下,染上一层暖意。
轻柔的呼吸落在肩下,还有上药时不经意触碰的微凉手指,在他心口带起一阵说不清的痒,加上伤口处理时的刺痛。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两种感觉交织,呼吸也有些紧张。
从倒映的影子上看,这个姿势就很像沈柚把人摁倒,更别说,他现在也算衣衫不整。
只是,看似乖巧任由作为的人,眼眸里氤氲着暗色,分明是想诱人深陷。
沈柚没看见,处理好伤口之后,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干的不错,又多了份自信。
修古董的经验,手稳。
她刚把东西放下,转过身,猝不及防被抱了满怀。
北地的寒凉混入淡淡的药味,萦绕在鼻息。
沈柚赶紧推了推温执没受伤的一边肩膀,“你别乱动!刚处理好的伤口,一会又流血了。”
她不让人动刚修好的古董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温执嘴角笑意依旧,抱着沈柚的手臂松开了些,但没完全松开,还保持着虚揽的姿势。
“今天朔州城那么乱,外族人也在,你竟然还为了别人下来。”他把头轻轻抵在沈柚肩上,轻叹着说,语气有些委屈。
看着她放到一旁的奶茶外卖保温袋,“还给别人送吃的,都没有我的份?”
沈柚思索片刻,“要是去澜城之前的我,肯定不会在外族人已经打进城的情况下,一个人出来。去澜城做过生意,倒也不会再看不得战场。”
她笑了笑,继续说,“在铺子里给你留了饭菜,但你没回去,所以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你要是没事了,就熄灯跟我回去。”
这地方再放炭盆,也冷。
——
坐在校场大口吃着拌饭的刘云雁侧过头,打了个喷嚏。
司徒副将本是来见识下她怎么练兵,那个三三制战术。
结果看她吃得这么香,忍不住问了句,“好吃吗?”
“当然好吃!我就没吃过这么甜的玉米,京城宫里特供的都没这么好吃。”
司徒副将咽了咽口水,他们品级高点的吃得也好些,可行军条件就摆在这里,能吃上什么好东西。
听说前几日,朔州城里还有一种特别香甜的馒头。
他羡慕了。
国师请来的高人真有两把刷子。
想到这里,司徒副将又有些担心,“国师大人还带着伤,他们这。。。。。。要是太。。。。。。身体出问题怎么办?”
“我看大人身体好得很。”刘云雁把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满足地叹了声。
在苦寒之地能吃上沈掌柜亲自做的饭,真是太好了。
“你们抵抗外族人的战术就这么简单?”司徒副将看着他们的加急演练问道。
“沈掌柜说基本逻辑就是这样,她没上过战场,更复杂的战术运用,需要我们根据实际考虑。
这个战术看似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我们想了几个日夜,也就学了点皮毛,但有用。”
对于刘云雁的回答,司徒副将不可置否。
“对了,我离开京城的时候,林尚书家的公子,托我给你带了信。”
刘云雁从他手里接过书信,让演练的将士回去休息,跟司徒副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