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诗词一成,大萨满三人竟心惊胆寒,有一股大事不妙、死到临头之感。
仿佛冥冥之中,自己的命运被人掌控、玩弄、操纵。
关键他们还无法反抗、无法挣脱。
中行乐冷笑道:“杜预,你别自说自话、自以为是。你莫名其妙整出个赌局,出个老千,就要赌咱的命吗?我们何曾下注?哪里肯赌?”
士匄深以为然,勉强冷笑道:“故弄玄虚、故作高深。小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在座的,哪一个不比你神通广大?我们还没····”
他话音未落,却戛然而止。
仿佛一头待宰的嚣张肥鹅,正在张开翅膀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突然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咽喉,再也无法发出嘎嘎狂叫。
大萨满、中行乐蓦然转头,豁然看去。
只见前一秒还在叫嚣、教训杜预的士匄,却突然面色痛苦、瞳孔放大、双手死死捂住脖子,却依旧无法阻挡汩汩鲜血欢快从指缝中涌出···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死鱼般瞪圆的眼睛,怒视杜预,不明白为何会迎来突如其来的死亡。
死。
士匄的大好人头,竟然徐徐滑落,从本该好好长的脖子上滑落。
齐根而断,切口整齐平滑,如锋锐无双的刀锋切割一般,肌肉还在跳动、神经还在痉挛、血管还在喷血、骨骼还在收缩,试图挽救骤然逝去的生命。
但一切都晚了。
嵩阳书院,堂堂院长,镇国大学士文位超强者,竟然被杜预这举人,一句诗词,径直斩首!身首异处!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耸人听闻?
杜预,又何等诗词风流、谈笑间取人首级?
士匄的头,飞了起来,在空中怒目圆睁,极其不甘。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惨死在杜预这首诗下,又为何会身首异处?
他不是强大的嵩阳书院山长?不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学士?
凭什么?
杜预能一首诗,镇杀自己?
他做了什么?不过是丢出六个骰子,丢出一个罕见的六六六来。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老夫,不服,至死也不服。
士匄死不瞑目的头颅,滚到杜预脚下,被杜预一把抓住头发拎起来。
丈夫赌命报天子,当斩胡头衣锦回!
士匄吃里扒外,自甘堕落,自是胡蛮。
杜预看都懒得看,随手一脚,踹向奔波儿灞。
这次,奔波儿灞没给灞波儿奔任何抢食机会,一口将士匄的头吞下肚。
他仿佛吞噬了什么至高无上的美味,美滋滋砸吧嘴:“嗯,镇国大学士。嘿嘿,我这一口吃的,可是镇国大学士的头脑。比你刚才吃的那死鸟,大补得多。足足增加50年妖界修为。”
人族读书人,特别是高文位强者,对妖物而言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大补之物,堪称天材地宝级存在。
一旦吞噬,功力大进。
灞波儿奔眼红,突然发足狂奔,一把抓住士匄徐徐滑落倒地的无头尸体,一口咬住叼住,翻身就跃入黄河中。
河中,立即红血翻滚、腥气冲天。
隐约可见,一头体长数丈的黑鱼精,正在浑浊的黄河下,翻江倒海,狂吞猛啃,吞噬倒霉的士匄院长尸体!
可怜士匄,嵩阳书院院长,也是名震河洛、天下知名的一代名士,只是阴谋算计杜预之妻林星河,要将她劫持献祭给长生天,却一个照面就被怒火万丈的杜预,一诗镇杀,身首异处,连头颅和身体都被奔波儿灞兄弟分食、果腹,死无全尸,葬身鱼腹,死的惨不堪言,泉下都无法瞑目!
大萨满、中行乐心中一凛,大大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