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明:“没问题,我来之前和秦瞻打好了招呼,他在邮政局等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医生:“我和你一起去。”
医院是有电话的,他们去打电话也很方便。电话接通之后,没一会儿就转给了秦瞻。
“喂?”
陈指正明只听了喂一声就听出是秦瞻的声音了,他道:“秦瞻,我到军医院了,把这件事和郑医生说了,现在郑医生要和你说话。”
秦瞻自然是知道郑医生的,郑医生不仅是医生,而且还是军医,会随军出任务的那种,是有军职的,也因此,郑医生和部队大部分的人都认识。
“秦营长,我是郑医生,关于你说的那位产妇的事情可以和我再详细的说一下吗?”郑医生直接问病人的情况。
“没问题……”秦瞻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他虽然没有在病房照顾,但从产妇被送进医院之后每天都去,一日三次,所以对产妇的情况是最了解的,没有疏漏过,“现在县城医院的几个医生讨论了一下,表示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他们目前能做的就是产妇留院观察,郑医生,你对此有什么建议?”
郑医生考虑了一下:“留院观察的另一种说法,也就是可以及时抢救。听你的描述中,产妇就是在等死。医院没有办法,病人就是在等死。当然了,对于这种情况,我暂时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不过这种新病例值得我们重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产妇送来军医院吗?当然了,送来的过程中,可能会导致意外,这个情况要和家属说清楚。”
秦瞻又和郑医生谈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在县城医院和军医院之间,不管是谁都知道,各方面的水平和资源肯定是军医院好的。唯一要担心的是,从县城医院送去军医院的这一路。
这种事情秦瞻自然是不能做主的,他从邮政局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国营饭店已经没东西了,他又去供销社买了两斤小蛋糕和两斤饼干,接着去了县城医院。
县城医院的病房里,只剩下季寡妇一个人了,她陪坐在病床旁,人是一刻都不敢离开,而她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病房的门口,直到看到秦瞻回来,她的眼睛才一亮,忙站起身:“秦同志……”
秦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婶子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我已经和军医院的医生联系上了……”他把郑医生的话,以及郑医生的考虑说了一下,“如果说宁同志在这里也只是躺着等结果的话,那么去军医院和在去军医院的路上等结果没区别,唯一要担心的是,在路上可能会出意外,到时候需要抢救的话,和在医院里是没办法比的。”
季寡妇哪怕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老婆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县城,可她也知道军医院那是比县城的医院还要好的医院。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何况人生病了,肯定是早点治疗早点好的,哪有拖下去的。
但凡说熬一熬没事的,那就是不舍得医药费。
宁馨也听到了秦瞻和季寡妇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毕竟原小说里,原主是难产似的,而她穿书而来,不保证以这种情况永远“活”下去。这样要死不活的,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植物人是没有思维的,属于沉睡状态,而她的灵魂是清醒的。而她这样更痛苦。
所以与其这样下去,她宁愿去军医院试试看,哪怕死在路上,她也认命了,她本来就是已经死了的人。
可是,季寡妇会怎么说?
季寡妇没有考虑太久:“我愿意送大儿媳妇去军医院,秦同志,如果她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那也是她命不好,我能做的也都做了。”
季寡妇的果断出乎了秦瞻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一个乡下的老太太,有这样的决心。“那好,我去安排。”
秦瞻的安排也很快,他去请县政府帮的忙。县政府领导也很愿意帮这个忙,于公,就说照顾烈士家属,于私卖秦家秦瞻一个好,所以当下就安排了拖拉机,并安排了县城医院的其中一个医生随行。
对于这次能随行去军医院,这名医生也是相当开心的,可以去军医院学习,这是多少医生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哪怕只有几天。
于是秦瞻安排一切之后,季寡妇回了一趟家,等她回来已经是大晚上了,随行的有季老二、张彩花和好几袋的行李。
第二天,拖拉机载着他们这些人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