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问:“哪里有骗你?”
他的步子与动作都不停,秦政上身衣装变动不多,腰间往下却混乱得紧:“骗我与你回家。”
嬴政将他放去了那边摆着笔墨的桌案上,道:“哪里是骗你,是你自愿跟我归家。”
秦政不理他,问:“为何骗我?”
他去撩嬴政那条与他一样的链子,问他:“你在贪图我的什么?”
桌案可不如床榻来得舒适,秦政的腰被硌着,难受得紧,一边问,一边想往后退。
他越退,嬴政就追他越紧,桌案被撞得移了位,其上搁置笔的笔架倾倒,冰凉的砚台触到了嬴政手边,他抽空答了一句:“你的所有。”
上身的衣裳终于是被揉得乱了些许,秦政觉得自己在往下掉,绷直了身将他搂近,含了热意与他道:“我的兄长也这样说。”
砚台里不多的墨终于是倾洒出来,墨点夹杂着几滴浑浊往下掉,嬴政吻着他道:“那你不乖。既想着兄长,又不拒绝我。”
秦政被他逗得笑了声,连带着忍不下的闷哼都泄出来,他抬手去掩爬上绯红的脸,问:“为何要乖?”
嬴政不让他掩,将他的手反锁在案台上,道:“我喜欢乖一点的。”
眼看着他的耳根在面前慢慢染上了红,嬴政看到他在内心思及了小时候。
似乎是因他从前总会在秦政小时候对他说乖,所以每回行此事,听到这话他就会忆及从前,也总会格外难为情。
秦政被他窥破了内心,更是侧过脸去,明明已经要演不下去,却还是胡乱问:“我不乖,你难道还要喜欢?”
说着朝他伸手,示意他不想再继续这样,嬴政顺势将他从桌案上抱起来:“那有什么办法,骗你回家可不只是仅仅要与你这般。”
他吻着秦政:“与我成婚。”
他抱得压根不紧,秦政在他身上直往下坠,只好不时搂着他的脖颈往上挺身,道:“我的兄长不会答应。”
嬴政听到他心里抗拒的意思,抱着他往墙边去,一边道:“不要他了就好,与我成婚。”
别苑的地板与咸阳宫一样干净透亮。
映在其上的两人互相交融,秦政浑身都烫得厉害,他的衣装被彻底揉皱,斜露出了大片未有染上痕迹的肌肤。
“成婚?”他问。
嬴政阻开他抵人的手,看着他泛上雾气的眼眸:“对,你亦要对我改口。”
他吻上了秦政的锁骨,问:“该叫我什么?”
秦政还当真做了一次乖孩子,听话地靠在他耳边,却又是故意撩人:“夫君。”
这称呼在他耳边唤出,嬴政的呼吸都紧了紧。
秦政察觉他停顿下来,可内心读到的想法让他霎时有些慌神。
也不等他说拒绝,后背紧贴去了身后透着暖意的墙,秦政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钉在他身上。
发顶的链子晃得厉害,打在脸边惹出了些疼,这戏码秦政再也演不下去,与他道:“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