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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用过午膳,下侍为他二人上了膳后的水果。
两人联手处理政事的效率奇高,桌上长久累积的竹简头回在上午就消去大半。
秦政于是安然准备午憩。
这一年来,他不时会因政务繁忙折去午憩的大半时间,他回来后,秦政自觉可以不必再如此。
一如十几岁时枕着他睡觉,秦政理所当然就想躺去他腿边。
嬴政却将他提了起来,道:“才吃过午膳,莫要这样快就躺下。”
秦政虽不大情愿,却也被他勒令起身转悠了一圈。
其间嬴政与他说着方才所批阅的政事。
才听了一点,秦政意识到他在将看到的所有都与他言道,当下道:“挑些你觉得必要的与我说即可。”
嬴政挑眉道:“以后都如此?”
“自然。”秦政转悠到了他面前,道:“我既然许你平权,你自然有处理这些的权力。”
“我们只消交换些要事即可,这样多方便?”
方便是方便,嬴政问他:“就这般给我这样多的权柄?”
“当然,”秦政答应完,挑了他腰间的小虎饰:“不是问生辰礼是什么吗?”
他放了虎饰,随即在嬴政额头上落吻:“礼物也与此有关。”
说着,他趁在嬴政不注意,又躺来了他身边。
嬴政也不拦他了,看着他躺下后对上自己的视线,抬了一只手为他二人比划着未来。
“我会予你相位,亦会为你封君,今后你在外人面前,将是秦国无可替代的,在位置上只次于我的相邦。”
“而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你是我在世间的第二个映射,你可以全然拥有我的权柄,与我同样拥有世间最高的帝位。”
他不时地挥舞着手臂,神态坚定而又放肆。
君王下着果断而又浪漫的决断,询问时张扬的语气像是在站在他的心上耀武扬威。
“这样的生辰礼,你觉得可好?”
饶是嬴政,却也抵挡不了这样一番无可比拟的真心,心被秦政捏了个彻底,他俯身贴上了秦政的额头:“好。”
秦政笑问:“有多好?”
嬴政却带了些无奈:“你越是这样对我,我越是舍不得放手。”
这回轮到秦政愣住:“又为何要放手?”
嬴政看他一阵,两相对视间,他终于是说了真话:“你年纪尚小,诸多事可能思虑不到。”
秦政还以为他说的是政见上的不同,辩解道:“此次你离赵以及归秦,其间种种,我做得如何?”
“很好。”嬴政肯定他。
秦政见他肯定,却也没有改口,继续道:“我不仅做了这些,还看出你日后的布局,你既然在赵国边境上下了功夫,那么不止匈奴,你亦会在燕赵边界埋下棋子。”
“关乎这些,我也已然理好一切,只等你的计划铺开,我即刻便能策应。”
说完,又像是怕遗漏似的,秦政添道:“其他各国你的部署我暂且未有看出,但等到那时候,我亦会有所察觉。”
最后秦政才问:“你说让我追上你,我做到了,你难道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