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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人前来府上,却是一派悠哉。
嬴政见郭开这副神色,结合今日朝堂上传出的风声,就知计划颇有成效。
至此,此人的利用价值算是达成,就算郭开再怎么不乐意,日后也只能按照他预设的路走下去。
要么,他往上走,要么,就由太子嘉一党将他撕个粉碎。
郭开知道自己只能选前者,可也正是知道,他才更是震怒。
他这般算是什么,算将自己当作可以一个随意摆布的下属吗。
郭开只觉一味地忍让他得寸进尺,如今居然都骑到了自己头上。
对方处变不惊的神情摆到面前,郭开更是气从心中来,几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为何不经由本官同意便行此事?”
嬴政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般结果,不正是大夫想要?”
郭开就知他会是这样的态度,也不想多说,只重重敲了身旁桌案。
两个带剑侍卫闻声而出,面对嬴政而立。
郭开有这二人护身,再度看向嬴政。
嬴政依旧不为所动,问他道:“大夫这是?”
郭开冷笑道:“自然是要你好好说话。”
他特意不让崇苏带那些侍从进来,就是要借此给他一个教训。
话一说完,他就示意两人上前去。
直到此刻,嬴政的面色才稍稍变了变。
郭开还以为他终于是害怕,更是得意,道:“我并不缺你一个幕僚,既然你数次逾矩,就莫要怪本官无情。”
只消将人制服,事后怎样处置,就是他说了算。
此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经此一日,郭开要他从前有多傲然,今后就要对他有多唯命是从。
郭开听闻过他守城的事迹,知晓他会武,特意提醒道:“拔剑对他。”
带着寒光的剑靠近,嬴政稍稍后退了一步。
他最后看了一眼侍卫身后神色几尽有些扭曲的郭开,道:“大夫当真要这般不讲情理?”
郭开哼笑一声,朝嬴政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他嘲讽道:“本官对你有恩,你却如此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如此不要脸面,实在是连硕鼠都不如。”
嬴政的脸色转瞬冷了下来。
还未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他这般态势,嬴政也就无所谓就此与他撕破脸。
侍卫在郭开话音落时一剑刺出,与此同时,一把小刃从嬴政袖中滑落。
今日朝堂上的消息传出,又逢郭开唤他过来,嬴政自然知晓此事郭开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