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理解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的脉搏在手里跳动,温热又脆弱的脖颈就控在他手中,秦政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真的掌控了他。
他问:“又或许,你想要与寡人齐平的位置?”
“凭什么?”
秦政像在说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道:“就凭寡人对你的喜欢?”
“你才是荒唐!”
这早已知道的结果并不会带来多大的惊诧,嬴政面无波澜,手下紧抓着他的手腕。
如果他要下手掐紧他的脖颈,他就能扭断他的手腕。
他静看着秦政因怒气而显了狠厉的面庞,听他道:“不是不想要吗,迟早有一天,寡人要你求着要。”
秦政将他往旁甩去,起身的前一刻,他最后道:“乖乖在宫中待着吧。”
而后看向门外,方想喊人进来将他带下去,一直沉默的他却开了口。
“前不久巴蜀发现的矿产,大王丝毫不觉得突然?”
秦政猛地垂眼看他,却见了他盛满幽冷的眸。
“人力不多,水渠的进程却又快了许多,大王也不觉奇异?”
嬴政从凌乱一片的床榻起身,缓缓道:“这只势力,又是如何在大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组建,大王不觉好奇?”
秦政顿了许久,质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的比大王想象的还要多,”他来到了秦政身前,看着他道:“我能做到的,也比大王想的要多。”
嬴政看他逐渐紧抿的唇,挑了眉头:“如何?”
秦政在此刻思及了他方才的话。
他才是笼中雀。
本以为他那样说,只是将话还回来,难道他真的有在着手去做?
那又怎么可能?
嬴政继续道:“大王也无需忧心,即使我行事对于大王来说诡谲无常,但我做的事于秦国有利,这一点从来不假。”
“若大王不这样纠缠,继续这君臣身份,那么一如从前,我还是会为秦国的利益奔走。”
留下这句话,他错开秦政,往外走去。
秦政反手就抓住了他。
嬴政也不反抗,只是悠悠道:“若大王非要幽禁,那么水渠将三年后才成,各处矿产,也要四处搜寻,而不是那样轻易寻到。”
两人背对着,一个平静无波,一个却扬起千层浪。
“是要秦国长久以来的利益,还是要因私情或是私利去断了这利益,大王自己做决。”
僵持片刻,秦政眸子低垂。
有这样的底气,他必定有把握能够做到。
毕竟长久以来,他所计划的,十有九成。
当初轻易同意让他督造水渠,本是想看他到底要动什么手脚,好日后抓到把柄,数罪并罚。
不曾想现在却被反过来要挟。
秦政也想不到,他对他是这样好,到头来,他竟会成为这样要挟他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