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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今日给他气了够呛,也不愿在此多待,转头就走。
开了殿门,刚好就与芈启打了个照面。
芈启:“?”
还不等他问客卿为何在此处,嬴政一副冷面色,与他道:“大王身体抱恙,昌平君早些为大王唤太医。”
说完,抬步就离了秦政殿中。
留下芈启一人在殿外凌乱,不待他理清些其中因由,就被秦政召进殿内。
只见秦政坐在里屋,没有半分不适的模样,反而是拿了布巾在擦拭一把剑。
“成蟜如何了?”秦政问。
芈启之所以不派侍从,而是亲自来这边唤他,正是为了此事,道:“回大王,长安君的伤虽不至于要了命,但还是要尽快回咸阳。据太医说是伤得太重,还需用上好的药草。”
先前秦政的打算是明日再回咸阳,如今看来,还需提前。
毕竟是在明面上为他挡了箭,若是拖着不回咸阳,拖出个好歹来,又成了他薄情寡义。
思及方才气愤离去的崇苏,秦政倒也觉得提前回咸阳没什么不妥。
正好缺一个机会哄人。
“联合谋逆的证据呢?”秦政又问。
芈启答:“回大王,暂未查出什么可以定罪的证据。”
“抹得还真干净。”秦政擦完剑,又捡了一旁的剑鞘。
芈启平日眼尖,一下就看到剑鞘上的政字。
没想到大王还有给自己的剑刻字的习惯。
“留人在雍城继续查探,”秦政又道:“午后启程回咸阳。”
芈启得令,走前,思及方才离去的客卿,还是提了一句:“听闻大王身体不适。”
“嗯,”方才那样玩闹了一阵,秦政倒也觉得没有再那样难受,不过总归是不能这样拖着,遂与他道:“召太医来。”
太医只开了药嘱咐他服下,而秦政一向不怎么会生病,这点不适喝下药后,也很快没了踪影。
他并不在意这点状况,倒是摔门而去的崇苏,今天半日下来,都不见他的踪影。
他还在雍城,崇苏应是不会立即就回咸阳。
本是想好好给他赠剑,哪曾想有点没收住,彻底把人惹急了。
但这也是他对崇苏底线的试探。
从前秦政就觉得他心气高,不曾想会这样高,好似一点权压都忍受不了。
这怎么行,秦政不喜他这份过高的心气。
虽他一向对崇苏特殊,但他是当权者,就算崇苏不作为其他什么,仅作为臣子,也该对王权有足够的畏心。
不过,这倒是有趣。
秦政想一步步攻克这份心气,直到他彻底归自己所有。
午后,回咸阳的仪仗备好,众人踏上了返程。
就在队伍将行之时,秦政令人去召来队中的崇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