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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提及蒙恬,怕是这一夜在去追父皇的路上就在一同讨论此事。
而入宫后,虽其中内情他已然知晓一些,但他不知小父王为何会这样信任他们,基于种种,他最终还是不能全然放心,转而越过秦政,来与他言道这些。
这些思量拿到他面前来说,也未有一分一毫犹疑于情分的心思。
扶苏慨叹于他的忠信,但又不能说得过于具体,道:“关乎此事,上卿大可不必这样忧心,大王这样信任我们,并不是未有原因。”
他这话,蒙毅忽而想到了方才被他视作的胡言。
两相结合,蒙毅猜测道:“另一个本身?”
扶苏惊讶于秦政这时就与他言道这些,可也不知他到底说了多少,面对蒙毅的提问,扶苏只含糊道:“如大王所说。”
这一次轮到蒙毅默了声。
接连从两个人口中得到同样的回答,饶是不信,蒙毅也不得不再度思考起这个可能性。
又因太过离奇,他暂且将此事放下,与扶苏道:“我想说的只有这些。”
说完威胁的话,蒙毅又为两人之后的关系留了后路,道:“若是其中确是误会,莫要放在心上。”
扶苏则回他:“我知上卿之心,定然不会在此事上斤斤计较。”
听他此话,蒙毅这才与他展露了笑容,两相道别,最后出宫。
第二日,秦政状若无事继续了今日的朝会。
前两日的风波似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而满城疯传的崇客卿离秦倒是声势浩大,传得人尽皆闻。
关于他为何要走更是揣测良多,秦政对这些是充耳不闻,只下令要人尽快将他捉拿,其中原因,却只说涉及机密。
可捉拿的进程却一直不顺利。
即使当是时已然有军队前往追击,也早有公示发出检举者有赏,但他的具体行踪,却一直未有暴露。
而再听到消息时,就是嬴政已然出了秦国。
之后十分高调地在赵国露面,在围绕着他的传言最是鼎盛之际,叩开了赵国郭开的门。
消息早已传回宫中,秦政对此事无甚波澜,只静等着另一件东西传来。
而几日后,他期待的东西传回宫中时,秦政正下早朝。
绢帛递到手中,秦政掩下忽起的惊喜,速而回了殿上,几下打开来,就见其上几个字。
——安好,勿念。
一路为他摆平了许多麻烦,此时终于得了些他的消息,就这样寥寥几字带过,秦政顿时生出恼来。
真是枉费他这样一番期待!
可还不等他发作,一旁负责为嬴政传信的人适时又递了什么上来。
这次是几张叠在一起的绢帛。
秦政疑惑于这次是什么,打开来看,第一张亦是寥寥几字。
——生气了?
旁边是一个面上无奈的小人头像。
秦政:“……”
一通气还未发出又憋了回去,秦政被他这耍人的方式逗出了些笑意。
接着又是下一张。
这次是一句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