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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看着他的笑颜,眼眸中顿时也染了笑意。
即使他没有即刻答应,这个回答也等同于接纳。
一时情起,秦政本想倾身吻他,又恍然记起两人的约定,只在他眼角轻吻,含着笑意再度确认道:“那时就愿意与我同行?”
嬴政并不抗拒眼角的湿热,相反地,他往前稍稍靠去,抵着他的唇角,咬着字说得郑重:“愿。”
在世人中挑选同行者,秦政自然是不二人选。
他是他的镜影,是他亲自教出来,能力又不输于他的小版的他。
再没有人能像秦政这样剖白出他的心思,理解他的所想,还这样热烈地直白地来向他索取同行者的位置。
不过,这也是一个被他宠坏的小孩。
嬴政眼底都浸润上笑意。
秦政粘在他身上不愿走,从他的眼角错开,靠在他颈侧道:“我方才说的解法,也不止我与你同行。”
同行能让两人互相分担这一路的受挫与繁重。
而要实现他的展望,还需一样东西。
秦政从他身上起来,抵着他的额头朝他轻眨了眼:“猜猜我要赠你的礼物是什么?”
他现在自然是学了聪明,方盒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不能让人轻易猜出其中是什么。
嬴政只好问他:“是什么?”
秦政不答,只偏了头,对着他微微昂了下巴。
而后也不说话,就这样瞧着他。
眼眸中神采奕奕,这副模样,嬴政很快会意。
夹杂着些许无奈,他倾身去吻他。
只轻贴一下,他随即退开来,可秦政明显对此很是不满,皱眉间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
嬴政无法,只得再度吻上去,这次吻得又深又急,还报复性地在他唇上咬了几下,这才退开来。
退开来时,他只见了秦政眼眸中泛起了点点星光。
随即又听他道:“赠你天下可好”
换得嬴政眼捷轻颤。
顿了良久,他缓声问道:“天下?”
“对,”秦政在他脸侧轻蹭,语间暧昧与郑重并行:“寡人与陛下共天下。”
“当真?”他可不认为秦政会这样将全然属于自己的东西共享给他人。
而秦政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道:“若你现今出现,我自然不会有多愿意。”
说着补充道:“可你是在我幼时出现,为我平去了诸多难关。这个天下,本来就有你的一份。”
嬴政惊于他忽而的决定,默然片刻,转头又看向了这小池。
晚风已然停了,月光照耀中,池中绿叶投射的清影静躺在池壁上。
嬴政又揉捏起袖中方才静置着的玉珠。
思绪有着些许混乱,他问秦政:“为何忽而给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