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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坐起身来道:“我无大碍。”
被子被他掀开,搭在身上半落不落,身上着的里衣在此刻显现。
出了这样多的汗,里衣紧贴着他的肌肤,勾勒得其间流畅线条影影绰绰。
秦政默默撇开眼去,难得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混蛋。
“上来。”嬴政朝他伸手。
这邀请不能再明显,秦政也不再犹豫,将帕子扔在一旁水盆,由着他的手就紧贴了上去。
嬴政在他靠上来的那一刻,顺势和他倒了下去。
柔软的床铺凹陷,嬴政主动靠过来抱住了他。
鼻腔中顿时混杂进他的味道,秦政去贴了他的额头,为他渡过去些许凉意。
这凉意转瞬即逝,秦政被他染上了些许热气,心觉他还是有些烫人,又想去够那浸润在凉水中的帕子。
才稍稍退开分毫,他的动作就被压了下去。
“别动。”嬴政的声音沙得厉害,出声几不可闻。
极静的屋子中,秦政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动,任由嬴政将他揉去怀里。
他不说话,秦政也陪着他安静,明眸在烛火中静看着他不放。
那奇妙的共感携着烈火的温度传递过来,秦政能感受到他身上裹挟着的复杂情绪。
半响,他忽而问:“可是看到了咸阳的结局?”
“猜到了?”嬴政轻声问。
“很难猜吗?”秦政的声音很低,他的手放去了嬴政的心房,道:“你在伤心。”
“能让你伤心至此的,”秦政顿了一下,还是没说他们都不愿听的结果,而是含糊道:“世间难有几事。”
“嗯。”嬴政答应了一声。
还想说什么,秦政却贴了上来。
灼热的身体贴上了凉,秦政吻在他唇上。
一触即分。
嬴政失笑,连眼皮都懒得掀开,与他道:“这时候还要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秦政重复了他的话。
本不打算继续,听他这话,秦政摁了他的手,压着他翻身起来,居高临下控在了他上方。
动作间,嬴政半睁了眼来看他。
对上他的双眸,秦政根本不藏眼里的坏心思,道:“非要趁人之危,我如今有的是机会做更过分的事。”
“你敢。”嬴政的声音透着些许懒劲。
这副嗓音下,威胁都显得十分无力。
“怎么不敢,”秦政半挑起他的下巴,道:“我要是想,你现在可逃不脱。”
只不过他现在不会玩强来这一套罢了。
嬴政也不说话,只这样盯着他不放。
确实逃不脱。
但也不意味着他制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