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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没有躲开他,垂目看了他,道:“我可未有这样说过。”
“心里想过,”秦政点明了他的心思,道:“定然觉得我或是烦人,或是无理取闹。”
这倒确实。
嬴政扬起一抹浅笑。
秦政贴着他的唇,明显是感受到了这抹笑,道:“笑什么,我要你日后不要这样觉得。”
“好。”嬴政又逗他,道:“试试。”
试试。
还有这种方式。
秦政困得厉害,心道这可不成。
话到嘴边,又实在是困得太厉害,最终没有出口,不再出声,贴着他睡了过去。
明明是他赶了一夜的路,此刻却还是秦政比他先睡了过去。
想着今日说过的所有话,越是想,嬴政越是觉得难起困意。
却不似先前的迷茫与困惑,这一次,是说不出的安心与坚定。
又到夜半之分,温热的人在怀,嬴政拨弄着他的发,绕弄间终于多了些困意。
不久,他的手顺着发丝拢去秦政后脑,将他带得愈发近,直至将他全然控住,他这才安心似的,最终睡了过去。
翌日。
秦政比嬴政醒得稍稍早些。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嬴政牢牢圈在怀里。
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靠在嬴政肩头,只在些许间隙中呼吸。
抱得这样紧,睡去时还好,一经醒来,秦政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见他睡得正熟,又思及他赶路许久,一时又不忍心去叫醒他。
只好在他旁侧憋了许久,直到安然睡着的嬴政察觉耳边呼吸不大正常,堪堪醒转,秦政这才将他推远了些许。
不住地喘息间,秦政对他道:“你再抱得紧些,简直像是要来谋命。”
嬴政方才睡醒,面对他抱怨似的话语,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调侃道:“万一呢?”
见秦政也坐起来,嬴政稍稍靠了过去,神色中添了几分晦暗,吓他道:“这样对我不设防,万一我想谋命又是如何?”
“谋命?”
秦政不屑道:“我作为此世的秦国君主,对你而言。”
“让你杀我。”
秦政学着他的样子靠近,抬手去牵了他的衣带,言语中透着些许危险,调笑他道:“不如让你从了我。”
嬴政:“……”
他将秦政的手打开,道:“两者皆不可取。”
说着下床去,将人提起来穿衣裳,道:“快些去用早膳。”
秦政对他的避而不答很是不满,披外衣的同时,正想与他再说道说道,屋外却起了敲门声。
今日拖得有些晚了,许是有消息急待上报。
秦政也就将屋中事暂且放去了一旁,召了人来为他整理衣装,速而出了里屋。
送来的消息有关军情。
那边各国国君的消息未来,倒是城中埋伏好的军士传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