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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一直待在此处也不是办法,多待不过徒增心痛。
而援军经此一战,需要稍作休整,约一个时辰后,又会再度出发。
如若蒙骜一军当真被围困,援军应当速去支援。
秦政要去处理后续事宜,嬴政并不想坐等消息。
他只将王乔松让了过去,轻声道:“劳烦姑娘多加照看。”
她在这边的事估计事后也得要向秦政解释,但她在此处,嬴政也就无须过于担忧扶苏,总归是好的。
看她点头后,嬴政也不多停留,随着秦政出门去。
两人其先换去了染着血水的衣裳,随后将领前来会见,嬴政并未避开,听了一会后,却觉都是能预料的决策。
转而忽然忆起方才思绪混乱,竟是忘了问王乔松城中事宜始末。
待这将领下去,秦政终于得了片刻空闲,躺去卧榻想休息片刻,又听嬴政要出去,本想与一同去,嬴政却让他暂且休息。
这几日为了不让他忧心过度,他被秦政逼着休息,可秦政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
此次不同五国攻秦刻意丢弃城池引联军深入,一旦被破开许多城池,那么城池中物资的损耗以及夺回城池所耗的人力对于秦国就是莫大的损失。
从聚集援军片刻不歇赶来驰援,直到现在,他几乎都未有像样的休息。
嬴政将他按去了床榻,之后盖上被褥,这才又去到扶苏房中。
王乔松正为扶苏擦着乱糟糟的头发,见他来,又赶忙起身,才安定下来的眼眸中添了疑问。
待知道来意,王乔松将那夜之事详细与他说了个彻底,顺带将心中疑惑也尽数道出。
比如成蟜那状若提醒的话,又比如不知何时埋在城中的叛军。
得知个详细后,他这才回去。
这一回,本是该回自己的落塌处,可犹豫一阵,他还是先去了秦政房中。
本意是想看他有没有好好歇下,一进门,却见床榻上哪里还有人,秦政坐于坐塌,听着来人禀报着消息。
他过来时,那人方好下去,秦政看他回来,示意他来身边坐下。
坐下的那一刻,秦政靠来了他肩侧,道:“成蟜自尽了。”
嬴政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虚抱住他,轻嗯了声。
“从前也是如此?”秦政又靠近了些。
“嗯。”嬴政低垂了眸,与他细讲了那晚怪异之处。
听到成蟜那句蛟与真龙,以及那句状若提示的话语时,秦政愣了一下。
他道:“像是遭人胁迫。”
嬴政又与他提及了那两个韩夫人,道:“还需去查这韩夫人。”
他给出了一个猜测:“或许在韩国的那位,才是成蟜真正的母亲。”
秦政却摇头,道:“就算查到,也没有意义。”
这叛乱已成,成蟜也已然自尽,再去追究这真假韩夫人,是为浪费秦国人力。
只不过留在秦国的韩夫人,还有城中莫名出现的叛贼,还需严查。
关乎这些的命令方才已然发出,秦政靠在他肩侧眯了眼睛,道:“军队一时辰后发出,你留在这?”
嬴政摇头,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