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这个时候,秦政倒是会添乱,丝毫不顾僵住的气氛,冷不丁添了一句:“你看见的就是事实。”
嬴政斜了他一眼。
秦政视若无睹,继续给心乱如麻的扶苏当头一棒:“他是寡人……”
“闭嘴。”嬴政不经意间带了些命令性的语气。
惹得秦政沉了面色。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
也对崇苏这样在意扶苏的感受,却和他甩脸色感到不快。
当着人的面,秦政质问他:“你还敢这样说话?”
听他们又有吵起来的架势,扶苏强硬让自己暂且忘却,逼迫自己捡起碎了一地的伦理,开口道:“大王不必动怒。”
“客卿只是有一些……”
扶苏不想看到他们再吵架,这般打断,却也不知该这样去劝阻。
混乱的心思体现到言语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改口道:“不,是我有些……”
有些弄不懂这个世界了。
嬴政看他懵住的样子,清楚现在与他说什么,他也全然听不进去。
还是让他自己缓缓,当下无奈叹气,道:“先回去吧。”
也不怪他想不通。
毕竟他自己对秦政这莫名起的心思,是到现在都未想通。
扶苏闻言立马转身,在这堪称诡异的氛围中再也待不下去。
可看到地上的药罐,还是扭头回来,道:“客卿的药洒了。”
方才本是跟在他身后的小仆端在手中,可看到门外秦政的亲卫,也被知道秦政下了令不让随意打扰。
也不是多麻烦的事,他于是没让亲卫代劳,而是自己端进了帐来。
没想到方好撞见了些他不该看的场景。
太过超出认知,他一时忘了手里还端着药。
早知道他就该随意差遣了人进来。
早知道……
“无事。”
恍惚间嬴政在与他说话:“再差人熬一份就是。”
“先回去吧。”他重复道。
扶苏如蒙大赦,快步出了帐,经由凉风吹拂,这才把方才的晕头转向给暂时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