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瞧见了南知鸢在闹市之上将谢清珏赶下马车,如今的京城风言风语,皆是在说他们夫妻不睦,甚至都有人开了赌局,压谢清珏什么时候会厌弃这个妻子,从而休了她。
谢清珏今日刚回到府上的时候,长松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拧紧眉心,交代了长松叫他查查由头究竟是从谁那儿来的之后,便直接赶来了后院。
这几日南知鸢都已经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了,若是听了这流言,当了真,真要与他和离的话,谢清珏是万万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出现的。
谢清珏站在了南知鸢的身后,他回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沐浴,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他脸上几乎没有胡渣,是方才修理过的。若是南知鸢仔细瞧,可能还会发现谢清珏面上瞧着更白嫩了些,是他看了医书之后,将那养颜膏敷了一夜的微弱成果。
谢清珏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轻轻咳嗽了一声调整了自己的声线,让自己开口时说的话更加温和一些。
可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南知鸢便皱着眉头避在了一旁。
顺带还将棠姐儿调转了一个方向,叫棠姐儿也不面对着他了。
南知鸢蹲下身来,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你爹瞧着是感染了风寒,离他远些,咱们明日还要去见长公主殿下呢。殿下如今月份还浅,若是着了风寒便不好了。”
棠姐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扇动,在面颊中落下一片阴影。
“棠姐儿听娘亲的。”
南知鸢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啄了一口她的小脸蛋:“棠姐儿真乖,娘亲最最最喜欢棠姐儿了。”
谢清珏站在离她们五六步的距离,看着这娘俩的亲昵,顿时感觉有些气短。
他揉了揉眉心,只能开口解释:“我未曾风寒。”
南知鸢听他竟然开口辩解了,便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不看不知晓,一看,南知鸢唇角便没下来过。
她上上下下扫了谢清珏一眼,暗红色的袍子衬得他面色愈发的清冷,明明是个跳脱的颜色,可在谢清珏身上时,却处处带着一板一眼。
谢清珏从未穿过这般颜色的衣裳,上一次,大概还是他们大婚之时。
南知鸢收回了思绪,将目光落在谢清珏面上:“既然未曾风寒,那为何要让长松私下里去药铺买药?”
谢清珏一皱眉,对上了南知鸢的眼睛。
她眼神之中带了戏谑。
果不其然,谢清珏便听到南知鸢继续开口。
“不若叫府医来给三爷瞧瞧。”
“瞧什么。”
“瞧瞧,可有阳虚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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