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珏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接下来的几日,长松却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三爷故意整了一般,每日的事忙不完暂且不说,日日回府上之后都累的倒头就睡。
最后,长松还是忘记了自己要向夫人解释这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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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这儿并不知晓这一对主仆的恩怨。
等到辰时,果不其然,她已经将老夫人交代下去的五遍全部抄完了。
而一旁的二夫人颇为艳羡地看着南知鸢。
南知鸢一宿没睡,方才长松送来的晚膳,她也一动未动。
而二夫人睡了半宿,还一口气将那食盒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原本抄写的速度相较于南知鸢来说已经很慢了,如今,二夫人才刚刚抄完第二遍。
南知鸢对上二夫人的目光。
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二夫人看向南知鸢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轻蔑。
南知鸢虽不喜先前的二夫人,却对如今好脾气的二夫人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二嫂慢慢抄吧,我便先走了。”她顿了顿:“若是有机会,我一会儿同眉姐儿说,叫她给你送些糕点来。”
二夫人眼睛一亮,却了解自己女儿那股子懒散劲儿,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她摆了摆手:“算了,不必麻烦她了。”
二夫人虽是这般说着,却略带了些暗示地看向南知鸢,似乎是想提醒她些什么。
可二夫人却没想到,南知鸢竟然视若无睹。
南知鸢似乎不知晓二夫人的意思,她笑着颔首:“好,那我便先走了。”
纵使是一夜没睡,南知鸢的皮肤依旧是透着水似的,虽见些许的疲倦,可这些映在美人面上,却带着特殊的美。
像是夕阳之下半垂的合欢花般。
二夫人死死盯着南知鸢。
南知鸢带着抄写的家规往外走。
二夫人咬着牙一脸后悔,可她也无可奈何,只能低垂下头去,叹一口气,继续开始抄写家规。
白日之中的祠堂没有夜里这般的阴森。
可突然,有一只乌鸦突然立在了祠堂边的檐角上。
那一双豆大的乌黑眼珠,死死盯着二夫人。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