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那老头很会生,儿子有六个,孙子孙女足有二十几个,还年龄相差不是太多。
范立胜揉着鼻子没多心的回道:“钱二麻子呗,他家给他弄了个委员会的副主任当,自以为自己现在处处高人一等,整天用鼻孔看人。”
“他还以为我们怕他,干的尽不是人事,我们是不屑得搭理他,省了脏了。”
钱二麻子真名钱长水,钱家孙辈排行第二,因为小时候得病的原因脸上坑坑哇哇,一直被人叫钱二麻子。
个臭不要脸的,已经三十七岁还离过婚的老丑搓男人,竟然也敢肖想他们心目中谁也配不上的女神。
这谁能忍?
最近钱二麻子倒了血霉了,他是走到哪哪遇袭,干啥啥不顺。
不整得他以后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他们就不配被人叫大,院,子弟。
霍寒眸色暗了暗,转身抬脚离开。
范立胜看他往门外走,脚拐个弯也赶紧跟上,“哎,我说老霍你去哪呀,不是说好今天在我姨家吃饭吗?”
他姨还想给他介绍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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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曦的身体实在太差,还没回到大院,她已经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任妍早有准备,打开伞将林月曦的整个上半身遮住,这样即能遮住阳光又能挡风。
等到一觉起来,林月曦睁开眼看到的已经是自己的房间。
她没立刻起来,而是先查看了下自己今天的收货。
真是的,不知道小任子是她护着的吗,竟然敢去偷她。
不反搂回来她就不姓林。
小破包打开,那一大窜的东西差点没闪瞎林月曦的眼。
钱加起来有一百三十块五毛,布票、棉花票、毛巾票、肥皂票、牙膏票、牙刷票、杯子票、粮票、肉票、油票、糖票、糕点票等等等等。
钱倒是无所谓,她还算富裕。
票才是真难得。
别看她爸军,职高工资也高,可票每个月都有定数,也不会很全,就拿牙膏票来说吧,她爸都只有三个月才有一张,杯子票更狠,一年只两张。
现在买啥都要票,光有钱没有票,握着钱你都用不出去。
她爸妈俩又精养着她,所以每个月的票基本都是不够用,都得老爷子贴补。
然后嘛,她妈也因此和大伯母的关系很不好。
她爸离开的前一晚又跑去老爷子那搂了一口袋的票回来,也不知道大伯母有没有又骂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