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垂下眼帘,“所以王爷想要掩盖丑闻?”
“大周天朝,掩盖的又何止这一个丑闻?”事情多了,便不觉得奇怪了。
君卫临离开了地牢入口,回了正院。
江云歌跟了上去,君卫临却让她回去,说是她查案尽力,让她好好休息。还说要赐她银甲护肩,给她九品的官印。
她自然高兴,回了小院,躺在榻上睡懒觉。
在邛崃谷那几日,她夜里都没怎么睡好。
皇太子府。
君莫尘一身暗灰色长衫坐在榻上,俊美的脸颊苍白如纸,浓密的眉目深深的蹙起,忍着背上钻心的疼痛。
燕行拿着银针扎在他的背上,故意用了几分力道。
君莫尘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你在报复我?”
“你这样下去用不着我报复就没命了。帮了江云歌,爽快了?”
“自然爽快。”
燕行拿着银针继续扎下去,“瞧瞧你的背,我看着都瘆得慌。伤成这样,你以为我是神医我就无所无能,你死了我都能把你从地府拉回来?”
“死不了。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燕行又重重的扎了一针,“你还不耐烦了?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半死不活,她要你的好了么?”
“她只是忘了,没关系。”
燕行拿着伤药给他涂上,起身去一旁煎药。
君莫尘撑着身体一直忍着,直到一个时辰后燕行拔了针。
他喝了一碗药便沉沉睡去,谁叫都没有清醒。
燕行坐在一边守着他,手中翻看着医书。
时辰一点点过去,转眼便是第二日清晨,君莫尘从榻上醒来。
燕行拿着药给他喝下,嘴里道:“刚刚陌然来报,你儿子在汴州闹着要来京畿找江云歌。”
“不行。他现在还不能回来。”
云歌现在还没有单独的住处也没有较大的官位,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他,而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也不适合把孩子带在身边。
他还得在汴州多待一些时日。
“他可不会听你的。”
燕行觉得,江银票这小子无法无天,幸好心地是善良的,要是做个坏人,恐怕没人能制得了他。
而且江云歌的性子并不是一个会管教孩子的,这样一个好苗子,恐怕得废在她手里。
“我自有办法。”
孩子是他的种,若管教不了他,那还是他老子?
起身走至书桌前,忍着背上的疼痛写了封书信,唤了陌然进来让他亲自送至江银票手里。
他可能识字不全,但是可能比江云歌要好得多。他信中的内容,他一定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