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微微张嘴,特别在看到纪凌川身后的舒言也穿着浴袍后。
舒言扶额,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她好像也没任何理由去洗清自己。
纪凌川看了季叔一眼,倒是和平常一样和他打招呼。
然后走到对面的房间,刷卡开门,走进去,再将门关上。
舒言:“……”
片刻后,还是宋璞存率先打破沉静,“小舒,你弄好了就到楼下大厅,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聊。”
舒言点头,看了季叔一眼,“季叔,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下去!”
十分钟后,舒言下楼。
宾馆一楼大厅旁就是餐厅,宋璞存已经点了一桌,和季叔两人坐在那等她。
“真的很抱歉!言言!我替我那不孝子给你道歉了!”
她刚到,季叔就起身给她深深鞠了一躬。
舒言忙扶住他,“季叔,这不关您的事!”
季叔摇头,“是我教子无方,才让他做出这种事情来!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他赌了,但一直瞒着你!最后你也知道了,瞒不住了,他自己暴露了!甚至越陷越深!当初你真的就不该去救他!还差点赔了你的命!”
舒言听着很难过,她非常清楚季叔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可她也确实安慰不了,更不懂该怎么安慰。
“那畜生,你们不要撤诉!我刚到时就去看他了,他既然不愿意和我去槟城,那就在牢里待着吧!”
说完,季叔重重锤着桌子!
舒言握住了他的手,“他的事,我可以解决。您不用担心。”
“解决?你怎么解决?他烧了你们多少,你们损失了多少?我把槟城的火锅店卖掉,都不知道能不能赔得起!”
“不用您赔!”舒言急忙道,“以前也许是没人管教他,让他任性了。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他可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我和宋伯伯商量过了,等他拘留的时间一到,我们就撤诉!但我们还是会把他留在茶园,只不过,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劳动成果,来偿还自己欠下的那些债。我会请人盯着他的!”
宋璞存也在旁边点头,“小舒说得没错,昨晚我和她商量好了。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我也意识到我自己管理的问题。您放心把儿子交给我,我觉得他本性并不坏的,并不是真的无可救药。”
季叔老泪纵横,“也就是你们相信他了,我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我还能信谁?他妈走了多年,我一直经营自己的事业,确实忽略了对他的教导。这些都是我的错!”
舒言给他递去了一杯茶,“季叔,您先缓一缓。如果您觉得真过意不去,这两天也和我一起去看山头吧!我打算再买下两座山头开荒种茶,正好需要人手帮忙看一看。”
听到自己被需要,季叔心中的内疚感瞬间少了不少,“行、行!怎么都可以!火锅店那边有你爸看着,我也放心!”
三人吃到一半,纪凌川和白偲偲也下来了。
他们直接坐到了他们这桌,白偲偲看了眼桌上的早餐,不由皱眉,“这吃的都是什么?”
宋璞存解释:“是苍梧的特色粉,白小姐需要点什么,可以随便点。这家的餐厅品类还是很丰富的。”
白偲偲看向纪凌川,“凌川,你要吃什么?我来之前查过了,听说这里的早茶不错,非常接近粤味,不如我们叫一桌?”
宋璞存一听又道:“早茶的话可以吃到中午了,我们还有事,就没时间陪你们吃。不过,你们可以点,在这里慢慢吃。我请!”
白偲偲本来就是冲着早茶来的,听到他们三个要走,就剩她和纪凌川在这,她当然开心。
于是她刚要开口叫,却冷不防被纪凌川打断:“帮我来两份和他们一样的粉,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