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萱温婉的点头,无双这个举动让她感觉十分暖心。
这一夜大家喝得很晚,最后都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是祁萱这个滴酒未沾的吩咐宫人将他们扶回自己的房间。
翌日,无双顶着头痛起来,夜渊早已经洗漱完毕,在桌上放了一碗醒酒汤。
“下次可不准再喝这么多酒了。”夜渊说她。
无双撇嘴。
还说她呢,某人自己昨天不也喝的不省人事吗?
“我知道你心中有不服气,但你要知道,你是个女人,而且你的身体也不见得有多好,喝酒会让你的体质变得越来越差,你还想不想为我生儿育女了?”夜渊又说。
无双瞬间两颊通红。
麻麻呀,这可是她跟夜渊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
“人家知道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无双乖巧的发誓。
夜渊脸上不悲不喜,他会信吗?
无双和夜渊在宫中与凤离小聚以后,便离开了,世界那么大,生命还很长,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看更多的风景。
他们走了,祁寻也打算带着祁萱离开,然而,去哪儿始终是他们的问题。
“萱儿,以前我们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可是有族人的地方就跟家一样。可如今连族人都散了,我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要不你说个地儿,我们去?”祁寻对自家妹妹道。
祁萱嘴角一勾,想起那个白衣少年,少年拿着笔,写着诗,脸上挂着笑。
“去天启国吧,我想去看看大都。”祁萱笑道。
祁寻怔了怔,用力点头。
反正他也不知道可以去哪儿,既然妹妹有想要去的地方,那他就陪她去!
数日后,夜肆正在御书房处理公事,突然有太监递上来一封信,说是刺客留下的,请皇上过目。
夜肆十分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留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的不是什么威吓人的话语,而是一首诗,是他在冀州的时候随手写下的。
夜肆将信小心翼翼收起,然后对太监问道:“那人就留下了一封信,没有说别的话?”
“那人说,请皇上城外十里烟波亭一聚。”
“十里烟波亭?”夜肆放下信封,理了理衣裳,道,“来人,速为朕更衣,朕要出宫一趟!”
太监们忙给他更衣。
大伙儿都不由得好奇,信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夜肆看到信封上的内容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动怒的迹象,反而好像有什么喜事一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也光彩了许多。
夜肆嫌锦衣卫护身太过显眼,又嫌弃马车浩浩荡荡,走得太慢,最后只要了两个护卫,一匹骏马,驰骋而去。
当他出了城门来到十里烟波亭,亭台小榭中,一青衣女子正抚着琴,唱着悦耳动听的美妙歌曲,女子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温柔。
夜肆跳下马走过去,祁萱从凳子上起身。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我都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你成为了天启国的君王,而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祁萱对他说。
“我也没有想到。”夜肆说,缄默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我没想到竟然还能够再见到你。”
祁萱笑道:“没有想到吧?我也没有想到,哥哥问我想去哪儿,我竟然想到了天启国,想到了大都,想到了你。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向来孤单,没有朋友,而你是我第一个知心朋友的原因吧?”
“来了还走吗?”夜肆问。
“走?我不知道,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但又好像哪里都不是归宿。”祁萱说。
夜肆道:“那就留下来吧,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皇宫,如果你肯留下来,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祁萱突然一笑,风吹拂着她柔软的发丝,一片雪花从天而降。
“下雪了?”祁萱突然惊讶。
夜肆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这是大都今年的第一场雪,它们都在向你招手,渴望你留下,祁萱,别四处漂泊了,留下吧!”
“那……好吧!”祁萱弯起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