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学友的《烦恼歌》
轻快的曲风,吹走心头灰尘。
手机一震,虞北棠发来条消息:【一切轻于鸿毛,才能消灭烦恼】
《烦恼歌》的一句歌词,温凝明白她的意思,不禁鼻子发酸,给虞北棠回了个爱你的表情包。
虞北棠:【单曲循环,听着睡觉】
温凝:【晚安】
许京淮到底是和未出校门的学生不一样,温凝那日表明想法后,他没再发消息和打电话过来。
邹正被吓得不轻,那天之后也没再来打扰过。
没人叨扰,温凝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她学表演的,专心和同学们一起排练学校自创话剧《春光》无暇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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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干净明亮透着暖洋洋的光,红木围棋桌立在窗边,黑白棋子散落棋盘。
许京淮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枚黑色的旗子,缓缓落入格间。
孟铭汇报完工作,站在一旁没走,望着棋盘中的黑白棋子发怔,老板经常一个人布棋解棋,他不喜欢围棋,也不懂一个人下棋有什么乐趣。
“还有事?”许京淮一边落棋,一边淡淡开口。
孟铭猛一下回过神,“下周三晚上7点,许明宇外公生日——”意识到讲错话,孟铭及时住嘴,去掉人名,改说:“外公生日宴,要备礼物吗?”
许京淮收起被吃掉的棋子,不紧不慢地答:“外公生日我当然要备礼,周六你飞趟巴黎,去拍一幅画回来。”
孟铭母亲曾在许家做过阿姨,照顾许京淮多年,他和许京淮相识多年,工作中是上下级,生活里也是朋友,和纯粹的工作关系不太一样,相互了解,孟铭在许京淮面前没那么多忌惮,向来有话直说,“那些画拍下来要上亿,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不划算。”
“礼物不送贵点,怎么能显出我对外公的尊重?”许京淮盯着棋盘,指间落入一枚黑棋,棋子落地,他抬头扯唇一笑,“赢了。”
孟铭醍醐灌顶,还是自己格局小,“我这就去订机票。”迈步前,他迟疑了一下,“温小姐那边?”
许京淮收起沉而不滑的云子放入棋篓,云子碰撞发出声清脆的响,他温淡的嗓音在那声云子碰撞声中响起,“暂时不要去打扰她。”
之前做了那么多,现在温凝和男朋友分手,却静止不动?涉及感情私事,孟铭忍着疑惑没问,只说:“过段日子,温小姐有话剧演出,要不要备礼物?”
许京淮收棋的指略微一顿,“不用。”
孟铭走后,许京淮起身站到窗边,偌大的玻璃幕墙洁净明亮,500米下的地面人群车辆微不可见。
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轻轻一触,拨出一通电话。
“京淮。”梁程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许京淮直奔主题:“26号晚叫上京州一起去看话剧。”
不喜吵闹的人主动出来娱乐,梁程州颇为意外,转念一想,看话剧为什么要叫上梁京州那个混球?他们乐队那几个没走出校园的学生聒噪得要命,也只有温凝安静些。
温凝!
猛然间,梁程州扯出不可思议的笑,“你来真的?”
“从来没假过。”醉酒那晚的事历历在目,玻璃窗映出的男人不自觉地笑。
醉酒的小姑娘可爱又胆大,着实令许京淮欢喜,可惜酒一醒就跑,甚至连人都让不见。